从外面跑进内室,帮自家公主梳妆。
永安照了照镜,看看身后还有些气喘的宝莺道:“什么事大清早这么忙?”
“刚才奴婢从长宁宫经过,宫人内侍们都胆战心惊的……长宁公主正大发脾气,将整个宫殿都摔得乱七八糟的,听说驸马是一夜未回呢!”
永安不动声色,伸手拿过胭脂,放在手心润开,往腮上轻轻揉了几揉。
“公主!您这几天已经好多了,脸上也有了颜色了,前些日子可真叫奴婢们担心死了!”宝莺忙表达自己的忠心。
永安站起身,换了一身浅绿常服,走出殿阁。宝莺忙跟着,“公主,您要出去?”
“每日这时候不都要去给母妃问安的吗?还啰嗦什么?”
宝莺不敢再说话,跟着永安身后绕过圆荷池苑。
永安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次第开放的粉红荷花,慢慢前行。一抬头,却看见远远的对岸处,太子天政和驸马夏镶正往这边赶来,赶紧站住。
只听天政道:“镶儿!你真好大胆!一夜不归,叫长宁儿怎么想,怎么过?”
夏镶道:“太子兄,我不过回家看望爹娘嘛,也没什么呀!”
“那你告诉长宁了吗?”
“我当然告诉她了,她不肯和我一起去呢!”
永安忙低下头去,小声道:“永安见过太子、驸马!”
夏镶赶忙向公主施礼,虽说自己是驸马,是姊夫,但国礼是不能废的。
“永安!”天政忙松开拉着夏镶的手,招呼了这个妹妹一声,“怎么这么生疏?直接叫哥哥和姊夫就是!”
永安大胆抬头看了夏镶一眼,见夏镶虽然被天政拉着略有些狼狈,但面色也还像平日一样从容,忙回答天政的话,低声道:“是,哥哥,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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