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西瓜,一切的一切他都还清晰地记得。
在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什么诅咒,什么祭品,志波家的家主的位置离他十万八千里远。哥哥兼了三份工,给他买了一辆山地车,允诺说要从“最近的海边”开始,与他一起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
那个时候,哥哥还是哥哥。
那个时候,一护大人还是一护。
一护久久没有回答,白哉才抬起头看他,却发现弟弟的脸上爬满了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温泉里。
白哉慌了,他赶紧伸手去替一护擦乾脸蛋,一护这才回过了神,扭头要躲闪,却一不小心牵扯到了脚上的伤,表情扭曲了一瞬。
哥哥还是跟那个时候一样细心,很快就发现了缘由。于是在热烫的温泉水底下,白哉滚烫的掌心捉住了一护红肿的脚踝。小心翼翼地来回抚摸了一番,瞅着一护的表情问他:“这样痛吗?那这样呢?”
一护用手捂住了脸挡住了白哉打量的视线,他从指缝里深深地呼吸。哥哥对他说这样的话,像以前一样对他温柔的举动,都在向他传递一个讯息,那就是等到不再是祭品的时候,哥哥想要跟他回復以前那样的关係。
把这五年,统统当做一个不会成真的噩梦,走出去之后,他们就能回到曾经的那个模样。
可是一护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这样美好得简直不真实的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
哥哥的手掌拖着他的脚踝,那样的炙热。哥哥的指尖轻柔地摩擦几下敏感的掌腹,就能让一护感觉到腰身发软。真正的兄弟是不会因为这么普通的触碰而感觉到欲望的。一护想笑,为这迅速就消亡了的一瞬的希望,可他却笑不出来,咽喉深处有什么堵塞了一般,让他只想哭。
回不去的,哥哥。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白哉见一护没有反应,只得放下了一护的左脚。正凑上去打算横抱起弟弟带他去家主房间,待会联系医生过来瞧瞧,就看见一护忽然间放下了捂着脸的手。青年脸颊上的泪水还湿漉漉地纵横交错,眼角染着粉椿般美艳的色泽。一护向他露出了一个白哉熟悉的笑容,这令白哉心头一颤,随即猛地一沉。
一护握住了白哉伸向他的手,轻轻一带就让哥哥滚烫的手掌覆在了自己的肩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护十五岁起就只能窝在椿院的关係,他即便到了今天已经是个成年男性,身量仍然有些纤细。光是白哉一隻手就能牢牢将他的左肩彻底笼罩在掌心里,而那朵沉眠的椿花感应到兄长的触碰,一瞬间就散发出了不知饜足的热度。
白哉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一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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