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人莫如旧这句话的,宝琪也就不情不愿地默许了,想必是考虑到,既然总归要收房,就收这个知根知底的。被春晓熬下去的这些丫头里,她倒时常想起
14、四 。。。
妙莲,妙莲是胤禩开到荼蘼的春梦一场,她则是他梦醒后的扫花人。她知道他不会再像待妙莲一样善待哪个女人,那个年代杳然去矣,他的心境毕竟不同。宝琪的尊贵、妙莲的妩媚皆是天生的,她学不来,她所持的无非不愠不火、不离不弃。但这些毕竟不是实在的依靠,她前途的唯一保证是自个儿的肚子。
这一个月,月事忽然停了。她这个一向很准,心下便有了些把握,这一天也该来了。她心急,就早早告诉了胤禩,是想先找个大夫来。可胤禩酝酿着和宝琪和解,偏偏把这件事压下了,而后又为了照顾宝琪,寻了个恰当的时机对她摊牌。有什么用,宝琪该闹还是要闹的。春晓怕了,仿佛有喜是件见不得人的事,其实见不得的唯有宝琪。更糟的是,她现在依然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了身孕,宝琪也拖着不给她验身,闹到这样僵的地步,如果是假的,她便骑虎难下。为了自己有身子,她换了汉人的坤鞋,还是被宝琪挑理,她情急之下走了招险棋,所幸伤得恰到好处,一跌惊人,敲山震虎。
可这件事,已经如掉色的衣裳,染了满缸褪红。贝勒寄深望,福晋意难平,其余的人都和稀泥,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她摸摸肚子说,你可给我争点气。不想庚寅日晚上,见了红。那一丝丝流下去,冰凉凉的,好像在一刀一刀片她的肉。扇儿恰恰在,给她盛好了宝琪送的汤,油腻腻的,乌不见底,她毫无兴致,甚至有些呕,但也得生吞下去,跟胤禩实话实说自己没有怀上吧,他倒宽厚,即便有莫大的遗憾也不会挑自己什么,宝琪大概也是得意多于鄙夷的,但这阵子贝勒福晋像是粘在一起的一锅小米粥,越熬越浓了,自己却越发可有可无,再闹回假孕,恐怕日渐黄花。此刻她只想自保,索性连带把宝琪一齐踩下去,损人利己的事她也是做过的,更何况这回关乎生死存亡,不如破釜沉舟。
落胎她倒是真见过,乌突突一个血疙瘩,就是不好找,但也难不倒她,她在这府中也是有几个心腹的,而且做得太真反倒不好,模棱两可若有似无更容易蒙混过关,混得过混不过就在此一举了。
三更天才过,春晓让画筝到清婉居禀告。胤禩很晚回来,才躺下又给叫起来。宝琪酸溜溜道:“还没怎么着就金贵了,半夜三更还要传旨来。”胤禩唯恐是不祥的事,心里一下阴沉下来:“你歇着吧,我去就好,这么晚来报信,她必是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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