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分出谁对谁错,而是把韶光都蹉跎了才作罢。春晓的事情她是最过意不去的,她跟胤禩说,“汤是我熬得,不干福晋的事。”她明知道宝琪是无法撇清的。
胤禩说,你起来吧。她跪着。她们这样的丫头是很少跪的,除非犯了什么大错。她觉得胤禩很可怜她。
“春晓姐姐要出了事,福晋最脱不了干系,她岂会自讨苦吃呢?”她进一步解释,尽管不觉得有多少必要。
胤禩把她扶起来,两只手扶着她的上臂,她觉得很异样,那指与衣袖的缝隙仿佛枯木逢春般开出花朵来。他说,“我跟福晋的事,不光在这个上。”扇儿觉得这话很体恤,因为屋里只有他们俩,他才肯说,他没把她当成宝琪的心腹而与自己对立起来,如同父亲跟女儿谈起母亲,一定是体己话。他不希望她再执着了。
扇儿总觉得他触摸过自己的地方钳着两把钳子。
“离宫那地方不好,穷乡僻壤,井都没多打一眼,不能洗澡的。”兰蕥又开始牢骚,这下是冲着扇儿和雁庭两个。雁庭穿得好,金玉缎银灰长袴衫,外罩透明夏衣
15、五 。。。
纱,九爷讲究丫头的服制,也有闲钱给她们打扮。兰蕥看了她一眼,又说起辛者库的奴婢不及家生子的话。宫里没有王府活分,兰蕥不见得有钱,只是毓庆宫的名声更尊贵。
“你只是都统的家生子,这儿可有老安亲王府的家生子哦。”雁庭嘴厉害,所以回敬她。
“谁,你呀?”兰蕥问。扇儿拽雁庭的袖子,让她别说了。
队伍再开始行进,兰蕥没招呼一声便走了,必是赶到宽敞的车里去了。
临近离宫,仆从们下车各自找各自的主子,阿哥们随皇上聆训去了,胤禩又没有女眷,扇儿只得随内务府执事先来下处整顿。一路上行过水上曲桥,见湖上烟波浩渺,荷花在湖中旖旎流风,宛如烟视媚行的女子,只是莲叶微卷,略带些秋意。执事将她们这一支带到如意洲上,住处是三进青砖四合院,房子比京师敞阔,院中古柏苍翠、草木葱茏,看不出是湖心岛的样子。又见着雁庭和十阿哥府上的几个熟人,知道九福晋、十福晋已经搬进来了。
屋子有驻守的小太监打扫,倒不用劳神收拾,扇儿让她们把带来的东西归置好了,便先歇着。酉时刚过,院门外喧闹起来,扇儿忙站起来,胤禩、胤禟、胤?、胤禵都进来了,各自找座位坐,扇儿忙着给上茶。
胤禟落座,抖落着褂衫的下摆,一笑,得意的神彩像手巾板里绞出来的水一样流出来,“天厌之,天厌之,东宫这把可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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