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各家的地缝子都扫了一遍,唯恐哪个犄角旮旯藏着猫腻。说白了他就是死活防着你,你还能指望谁去?我这几年也悟出来了,是皇子,就得安分守己地守着自己那点光亮,像咱们前几年那样锋芒毕露,成了天出二日,国有二君,他岂能容你?他如今是唯恐抓不到你的错。我早说了,你不如修身养性,任他们争去。”
胤禩退到窗口,了望那一派苍远的淡色,沉吟道,“你说得很对,我又何尝不明白……”他冲窗外背手侍立,“可是老九,你别忘了,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人是你,如今劝我急流勇退的也是你。”
胤禟玩弄着辫梢上的坠脚,吗擦着眼皮道,“八哥,这话可得说清楚,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此一时彼一时矣,不得不以退为进。咱们趁这时局,还有机会把胤禵推上去,
25、四 。。。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走运道的是他。”
胤禩踱步道,“是啊,这是个绝佳的时机,谁临危授命领了西北的重兵,谁就是皇阿玛的继承人……”
“你我都不是这块料,唯有他最适合,好歹还是咱们的兄弟,八哥,就当我求你……”
胤禩像迎风咽下一盅酒,“若是放在六年前,兴许我就会应了你。”
“六年前?”胤禟沉吟思忖,却早已记不起什么,却依旧责问道,“你竟如此意气用事?算我错看了你。可你得想想宝琪,还有你的儿女,你忍心让他们因为你的一时意气断送了终生?听我的话,退一步咱们还大有可为。”
胤禩冷笑道,“你我皆生在天潢贵胄之家,是凡人眼中的金枝玉叶,哼,金枝玉叶!可我本就是个卑微落拓之身,纵便有姻缘天伦,亦不是我可以随心所欲取用的。你最懂得我,奈何不知,我已蹉跎破落半生,这颗心早已销蚀得千疮百孔,现如今又何惜一己有限之身?再者,老九,你是个将才,昔日为我所用,今后也能为别人所用,可是我……”他缓缓回身,看到胤禟背向而坐,却打开手中的胭脂扣,在手镜中窥探着他,圆镜中映出胤禟的一只眼睛,极精致的重睑在翕张之间,透着梳骨的寒意,“我若失势,必不为人所容。想要抽身而退,奈何身不由己!由是纵便是万劫不复,亦只得无怨无尤。从今往后,你欲行事,我不会阻拦,可是我的事,你也不要管了。”
“你!”胤禟的火气一下子冲上头,往前踱过几步,却把手掌沉沉按在条案上,压低了心绪说道,“你这是要逼死我。”
胤禩端详胤禟片刻,说道,“兄弟,你是不是被老十四抓着辫子了?我看你眼眶发青……”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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