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色,朦胧中隐约可见不远处有个红石榴,露着白生生胳膊和小腿,在向谁招手。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起不能赴约?不行,石榴又要溜走了,得先抓回去再说。挣扎着要站起来,紫赤花榈木椅子沉如磐石,堕得他无法起身。
“石榴,松开我!”他大叫。
“宁王,您看……?”石榴望了望李宪。石医女行医很严肃。
李宪立刻扭头止住弟弟:“勿喧嚣。小槐子,要不然你送郡王先回府吧,实在不便招待。”
思维慢了几拍李隆基这时候终于想通了,女宿主阴阳、哥哥有隐疾,那便是、便是不能行人道隐疾!石榴说什么来着?她说最后最稳妥法子是美人计……
菩萨作弄人,求来了美人计,被献媚对象却不是自己,是哥哥。
他头痛欲裂,大吼起来:“石榴,你出去,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穿成这样留下来取悦别男人?!跑啊!越远越好,拿着我腰牌赶快出城跑走!”
“谁说我要取悦别男人了?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石榴假若要取悦,那也只为取悦一个男人,绝不是别男人。今夜是,以后也是,只一个。”石榴凑到李隆基面前,歪头笑着反驳他。
李隆基琢磨着她这话意思时,石榴已招手示意小槐子过来站到她旁边,对李宪说:“您可以在屋中竖起一根铜管。今天来不及了,假装小槐子就是铜管。”
石榴抬手搭在小槐子臂上,绕着他走了一圈,选定位置后,以右脚尖勾住小槐子腿,一手握住他腕子作为支撑,左腿顺势攀在他腰间缓缓伸直,徐徐往下滑到快挨着地面。第一次生疏铜管舞基本动作尝试结束,石榴仰头甩了甩头发,自笑道:“比我想要容易些。”没跳过,还没看过么,不就是抱根管子转来转去、攀上滑下嘛。又不用跳芭蕾。
随即收腿重新攀住,三五回之后,渐渐熟悉了转圈时惯性力道,动作流畅起来,曲膝展臂,略费了些心思留意,定格动作无不优美。
或勾或旋,青丝飞扬;若即若离,红绫含香;
静时柔,一如陌上花开,迎郎缓缓归;动时却似,相思已成狂。
每每抬头,总能看到小槐子脸上红扑扑,他却装铜管一动不动。石榴越发被那副动了情却吃不得模样带入了佳境,绕了两圈,旁若无人般双腿交叉缠着滑下去。
松开手,整个身子仰在地上,一头乌发肆意洒开。偏不肯收腿,仍倒挂着,贴了小槐子革制护膝纠缠挑衅,频睐明眸,似是在说:来推倒呀,不敢吧,哈哈。
绣鞋转圈时掉了一只,小槐子弯腰捡起,轻轻握住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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