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家人伺候的也精心,所以一旦纠正了药方,这病也好的快了。最近内务府赵良栋的夫人时常来请安说话,我又经常趁着先生午睡偷溜出来探望,额娘心情舒畅了,整个人逐渐也精神起来,气色也红润起来,没事儿时常牵着爱巴儿往园子里逛逛,眼看着从前那病体沉疴的模样已是一扫而净了。
端午以后,老太太一日想吃法制的绿豆糕,偏偏当日小厨房白案厨子请假,往街面上去买又过了时节,正没辙的当口,淳儿打发奶娘刘氏从热河回来了,拜见老太太时奉上新制香油绿豆糕,说是淳姑娘知道老太太一向爱吃这点心,特地昨晚赶制的了,又怕搁的旧了,这才派人连夜送来孝敬老太太。老太太吃的果然欢喜,又想起大半年没见着淳儿了,一时思孙心切,急命二婶派车去热河接人,好说歹说才容明日收拾停当了再去。奶娘刘氏一得了这信儿,当庭叩谢不停,说我们姑娘无时无刻不在念着亲人,成天守在窗口等的眼都要穿了,这下可好了,终于是等到一家团圆的这一天了。
话虽说得粗糙,难得刘氏这般情意拳拳,老太太上了年纪,听这些白话也是受用,于是指派二婶速速打扫房间,备好车马,叫上刘氏并两个婆子四个小厮,天一亮就往热河去了。
夜间风凉,福海荷塘边的垂杨柳上依例点起防风灯笼照亮。一盏盏红纸宫灯在风中微微摇曳,灯火闪动间,映照着满塘的芙蓉也淡去了嬉闹的心,渐渐静谧下去了。偶尔有小鱼馋食落蕊,只在水面飞快的吐个水泡,一转身就藏回墨黑的池底去了。
天空有莲花云朵朵游走,月色溶溶间将清辉半明半暗的洒落池中,波澜晃动晕色迷蒙,竟不复白玉盘般的光华,只留下一个似悲似喜苍白的面庞在水面轻颤而已。风儿自水面掠过,水气浮动中逝去些白日的暑气,我穿着月白薄纱的夏衣,随手拿着团扇,任长长的扇穗子飘摇在腕间,惹些微痒的呢喃,却只伴孤身支影,信步摇晃在荷塘岸边。
好像小时候就是这样,但凡怀着心事,我就爱一个人在园中慢慢趟走,穿梭在香花玉树,风荷水榭,月色云影之间,与天地芳华相伴的久了,心绪也慢慢平静了,思路也慢慢理顺了,一步一步,渐渐将前程的路途也看得清楚了。可今晚,我一个人沿着荷塘走了许久,心头却仍然满满的压着困惑,许是积埋以久,又或许根源难溯,只觉着似有满口的甜腻,喉中却塞着一团苦涩,一阵恶心上来,却咽不下诉不出,那滋味兀自在喉间横冲直撞,却如何也寻不着释解之路。
一时烦躁上来,自站住脚步,狠狠将脚边石子踢下水塘,还不解恨,寻着块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