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一笑:“爹爹,现在我们大敌当前,不能再树立一个强敌了,女儿知道您根本不怕千毒帝君。只是事情有轻重缓急,大丈夫要能屈能伸,现在我们忍一时之气,等赢得那场决斗,赢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到时候,放眼江湖,我们雪家独尊,有什么仇不能报的?”
“赢得决斗?凭他?”雪漫天哆嗦地用拐杖指着雪飞沙“刺出六十九剑,却连人家侍从都无法伤到?这样的废物,我们还当成救命的稻草吗?”雪漫天狠狠地横扫一拐,直打向雪飞沙的心口。
雪飞沙连躲都不躲,他的心情,并不比别人好过,如果他的武功可以让雪漫天骄傲,如果他的武功可以对孤竹天构成威胁,如果他有十足的把握铲除雪家的死对头阴令九,可以信心百倍地赢得那场决斗,二姐怎么会平白受辱?
他现在是万念俱灰,对父亲、二姐充满了愧疚,深深的负罪感让他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不可原谅。平时对父亲和姐姐的恨意,此时此刻半点都没有了。
他只是觉得自己无用,无用的人,活着也是无益,也许死了,还能让人偶尔记起,唏嘘一下。所以父亲打来的拐杖,他没有害怕,反而多了一份期盼。
雪恨鸥惊呼一声,顺手操起了花牌,灌充了十分的内力,打向拐杖,她觉得这一仗有千斤之力,若真的打到雪飞沙的身上,只怕五脏六腑都会碎成粉末。
花牌虽轻,也贯了真气,拐杖被它一挡,卸去九成的力道,但打到雪飞沙的身上,仍让雪飞沙觉得剧痛,鲜血喷出。
雪恨鸥纵身过来,跪倒在地,拦在弟弟雪飞沙的前边:“爹,飞沙已经很苦了,从懂事起,他就知道我们雪家百余口的性命都背负在他身上。别的孩子有的快乐和自由,他根本不可能拥有。雪家七房,只有他这一个男丁,若是别人家,该是怎么样的金尊玉贵、娇生惯养,可是他,只能日以继夜地练习武功,我们苦,飞沙更苦,因为女儿有苦处,还可以找爹爹和姐姐述说述说,但是飞沙只能苦在心里……”
姐姐两个字,是自然而然地提起来,这个时候,在姐姐雪轻柔的灵堂之上,雪恨鸥的泪水如珠断线,潸潸而下。
这些年来,雪恨鸥从来没有在别人前落过泪,包括自己的父亲雪漫天。
雪漫天扶起女儿,颤声道:“恨鸥,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雪飞沙的眼中也充满泪水,从来二姐恨鸥对他冷戾无情,他对二姐始终有不满和怨恨,但是今天,他才明白,雪恨鸥并非无情,她为雪家做出的牺牲,比任何人都多。
雪漫天指着雪飞沙:“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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