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二十万两,再加一座豪宅,任凭是个王爷都要动心了。
紫鸢不想跟钱过不去,便道:“既然崔夫人如此盛情,我收下就是。你说的那件案子,我当时确实也略有耳闻。不过时过境迁,该有的证据都被毁得差不多了,知道真相的也都死了。我脸上这道疤,怕也是知道得太多留下的。但有人一定要挖这陈年往事,我也不想不识趣地死守什么秘密。”
“卢夫人很识时务。我洗耳恭听。”
紫鸢打心底里并不太在意这件案子。二十二年前,她也不过是在自己公馆的一次聚会上,听个大理寺的官员说有一批胡人在私底下买卖。她正缺几个异域风情的胡姬,便就打听了一番。哪知她这么一打听,却是知道了个不大不小的隐秘。
当年,安禄山刚刚发迹,远没后来扰乱天下的本事,却还是在长安有几个亲信幕僚。这时,有人禀报他说,他少年时候在营州柳城牧羊时一个名叫安岩的友人在长安开了个杂耍班子。
安岩与安禄山从小识得,关系虽不特别深厚,却还是知根知底。那时候,安禄山并不姓安,而是姓康,自称是康国人。他与当时一名胡姬相好,有了子嗣。两人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根本无力抚养一个婴儿,便匆匆将孩子弃了。安岩不忍,捡了那孩子回来,从此也与安禄山断了音信。这段往事原本无人知晓,却在安禄山到达长安时被重又勾了起来。
这样的事在胡人来看,算不得是什么丑事。但安禄山正受玄宗重用,朝廷中自有不少政敌。有人便就此来挖出安禄山的把柄,至少将他的儿子用作威胁。
初七听到这里便道:“将杂耍班子全部抓起来,是为了找到安禄山的子嗣?”
“听那些男人是这么议论的。要是当时真让他们找到人,我看也根本没什么用。安禄山哪是在乎儿子的人?可当时谁还想得到这些?将那些人什么刑罚都用了,最后只说那孩子十八岁时就夭折了,案子便也不了了之。”
“夭折了?他们把人弄成这样,就这么了结了?”
“这样的案子多着呢。成功了还算好,可惜他们做的都是无用功,安禄山后来还不是反了。不过,他的儿子十八岁夭折也不算年幼。叛军平定以后,朝廷里蠢蠢欲动想要将安史一家斩草除根。稍有几个知道这案子的老人便琢磨着安禄山会不会有什么子孙留下,于是重又挖这案子出来。崔夫人不算是第一个来问我这案子底细的,却是价钱出得最高的。我跟你说的话是最多最详细的。崔夫人可还满意?”
“满意。我很满意。还有一件事,我夫君可知此事真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