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替家师捎口信的。这东西你先收好。
华大侠出事了?晁晨仓促兜住,脱口而出,可是与此事有关?
余侗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却没说下去,而后背过身,对着墙壁就是重重一拳,打得粉末横飞:他奶奶的,还是迟了,叫公羊月那厮得了手,什么劳什子七日之约,刚才我就该扭断他的脖子!
事已至此,悔恨无用,还需想个万全的法子将人逮住。晁晨安抚。
晁先生放心,兄弟们不日便到,那孩子我定会救回来。余侗拍了拍他的胳膊,向外走去,至门前却多有犹豫,其实
但说无妨。
余侗不知怎么开口,晁晨追问:可有难言之隐?
纠结半晌,余侗连叹三声,这才扛着大刀敲定:晁老弟勿怪,用你们读书人的话讲,叫什么兹什么体大,老子得先和兄弟们商量一下,不能白白将你卷进来。怕晁晨坚持,他还补道,我听外头那些儒生说,顾老馆主生前最器重你,还说百年后,要你接他衣钵,你大有好日子过。不见长安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近来咱兄弟没一个出头,是因为前些年内部曾遭到重创,稍不留意,便有杀身之祸!
不过余侗话音一转,晁老弟既如此古道热肠,余大哥却也有一事相求。馆主既与你提过家师,不知是否还提过别的什么人,这事儿牵连甚广,恐生连累,还需要及早警示才行!
另一头,晋城酒家内,公羊月前脚刚进屋,双鲤后脚便跟了过来,吹了声口哨,指了指手头的荷包,颇为得意:我就说,没有我搞不定的消息。
说完,就坐倒了一杯茶,咕咚灌下口,而后抬手一扔,荷包给了乔岷,后者嫌弃地用剑一挑,挑入火盆中。
华仪,号芳樽友,喜纳酒器,平原华氏旁系,祖上一支并未随士大夫过江,辗转隐居于燕山
公羊月拿指节敲打桌面:说重点。
催什么催,催命啊!双鲤拍桌对呛,一个月前,华仪确实遭到不明截杀,燕山下已不见踪迹,恐遭不测。华仪擅长指教,这些年慕名来受过他点拨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不过都是露水过客,只有三个人,勉强称得上弟子,其中就包括余侗。
余侗,冀州博陵人士,自幼习武,乃河间豪侠,耍大刀却走轻快路子,江湖人送称号捉影刀。身材高大足有八尺,黑面大髯,耳垂有痣,左手肘前小臂曾被刺穿,因而生有疙瘩。脾气暴躁,性子冲动,与那夜所见当是无二。双鲤顿了顿,补充道:噢,对了,他是半个月前离开燕山的,为掩人耳目,应该是横穿太行八陉,最后一次现身是在灵丘县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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