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涣若冰雪的腕间,挂着朱红色的五粒珊瑚珠,在暗夜中,颜色是那样浓艳,几乎刺痛了眼睛,薛琅琊慢慢松了手,半晌才涩声道:“大婚过后,我不许你再想他,也不许你再提他的名字!”
略一犹豫,又艰难地道:“他双亲尚在,有阿重,有小满姬,可是我,只有你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这是在要她可怜吗?几乎难掩软弱之态,这个时刻,她求什么自己都会答应吧?就算她要那个谪仙般的男子留下,自己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是苏浅错过了这个大好良机,双眸放空,似乎已经神游到别处,她没有看见面前男子缓缓起身,也没有看见他隐忍着离去,只是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怨憎会(8)
七月将过,长庚王在府内宴请萧国流亡太子景天翘,歌隐舞隐也在席中,隔空传来峥琮琴声,忽而徐若清泉,忽而疾如繁管,自然是歌隐的涉幽琴了,听在经纬堂的侍女朱衣耳里,不过徒增烦闷而已。
虽然王爷传令这位未来王妃也要列席,可是苏浅完全不予理会,没有梳洗更衣,像往常一样坐在廊下发愣,而向来严苛的长庚王也大异常态,并不勉强,如此一来,作为贴身侍女的朱衣,自然是没份观赏歌隐舞隐同席而列的盛况了。
“苏姑娘,王爷说夜里风冷露重,最好不要坐在风口里才是……”朱衣陪着小心劝告,眼前女子一言不发,安静得似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院门吱呀一响,绿带侧身闪进,这个性子开朗的丫头一进门便笑道:“我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
朱衣蹙眉,向她使了个眼色,绿带顿时噤声,怯怯地望向抱膝而坐的苏浅,却没料到苏浅突然抬起眼,轻声问道:“她今日跳的什么舞?”
朱衣绿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异之色,稍停绿带才笑道:“舞隐娘子今日跳的是章丹巫步,歌隐抚琴,绥校尉用重剑击鞘以相应和,婢子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此舞只应天上有!”
苏浅脸色微变,声音已有些发颤:“绥校尉来了?那么文大人……”似乎觉得不妥,她咬住下唇,咽下了后半句话。
“苏姑娘是指文将军吧!兵使诏已下,如今文大人已升任左戎直阁将军了!”绿带不知道内情,满心以为义兄高升,苏姑娘会非常高兴,可是眼见面前的女子,清丽眉眼越来越黯淡,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婢子没有看见文将军……”
苏浅缓缓起身:“帮我更衣!”
“更衣?”朱衣绿带一时怔在当地。
“王爷不是要我列席吗?”苏浅俏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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