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挣扎,呼吸极为艰难:“不……不要……谤法!”
文浚源用尽所有力气,才按捺住体内的燎原烈火,她没有复原,承受不了过于激烈的爱抚,可是真相,他却并不想太早说出,喜欢看着她因为自己授戒出家,黯然神伤的样子……
他们在原地多滞留了两三日,直到苏浅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文浚源时常看见她抱膝静坐,她瘦得像个纸片人儿,隔着衣衫都可以看见背后念珠般的一串脊椎,似乎只要有阵轻风,就能将她吹向远空。
她的某种神情,令他觉得极为陌生,眼神闪烁而空洞,像心中有着什么难决之事,每当这时,文浚源总会想起青竹篱边看到的那个吻,薛琅琊是那样纵狂放肆,而浅浅,只是紧紧揪住他的衣襟,颤抖着承受,似乎即将被他融化吞噬。
她的心,或许已经被那个男人占领?
优昙花(3)
可是为什么?在昏迷中,她声调碎断,呼叫的却是自己的名字?她在山隐寺前看见自己,状若颠狂,不顾一切地狂奔而来,眼中的光芒,是那样哀恸欲死!
一点点咬紧牙根,冷冷想道:好吧!就算她爱上了薛琅琊,也没什么要紧!我会让薛琅琊知道,生死轮回无从抗拒,在强大的命运之前,所谓皇天贵胄,不过是残躯微尘而已!
第四日清晨,他携苏浅向北启程,刚走了数步,便觉得她猛然停下,柔荑像小鱼般从自己掌心滑出。
回头望去,她立在原地,白朦朦的晨光映在侧脸,星眸中竟是从未见过的果断坚定:“我要去办件事!”
文浚源一言不发,凤眸幽黑难测,静静打量着她。
“我做错了一件事,如果宝倌因此而死,这一生我都无法安心!”向雁风推她入水的表情,她至今记得,说要为向雁云报仇,决对不是一句虚妄的恫吓!
其实,她何止做错了这一件事?当日,是她偷偷送出乌纳林,害得文帝战败被俘,南楚大军西线溃败;是她将向雁风带到宝倌身边,伏下了这样可怕的祸患!她接二连三害死了薛庚与刁白,如今在他身边,再也没有得力的左膀右臂!
若是他一时不查,死在向雁风手里……这个念头,连想一想,也会全身战栗。
“宝倌……叫得真亲密!”耳边文浚源的声音,突然又变得低沉下去,带着几分疏离和淡漠。
抬头看见他,立在数步开外,连日上山入河,白色僧袍已经看不出原色,下摆褴褛不堪,文浚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语气却毫无寰转:“枯水桥那日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