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娃娃脸不再潋滟,仅有泪流满面。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儿是她,我自认乔装易容得还好,我硬撑着安然自若,可我抑不住逐渐湿润的眼角。她静默,周围有小虫孤零零的鸣叫。
我憋着嗓子:“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公主……”她的哭腔揪心,晶莹细碎的泪珠突然飞溅出来,猛然俯身跪在我淡紫色的裤脚下:“塔娜,终于找到你了……公主没死……”
我跌坐在她身边,却仰起头,泪水在瞬间决堤,劈啪的打在威楚彝家的泥土上。我们相拥,我使劲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在这样的日子泣不成声,可是肩膀偏偏因为这样的忍耐上下颤动、单薄。塔娜已是长大了两岁的女子,比过去成熟和丰腴了,这一刻却还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抱着失而复得的心爱宝贝,喃喃地哭言:“公主……”
“笨塔娜,”我在泪中佯笑,轻拍她的背:“如何识得,我是我?”
“星座……只有公主一个人知道……塔娜记得。”
心里又是一阵感动,三年前在皇后的延春阁内闲聊打趣和她扯起的星座,我刮着她鼻子说双鱼座的塔娜爱好浪漫……她居然还一直记在心里。
她一定也想起过去的片段,哭得愈发悲酸:“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
“塔娜,不哭……”我缓缓拉起她的手,趁着皎洁的月光,对坐在长长的青石板上:“离开之后,我心里最亏欠的,就是你。”我鼻子一酸,摸着她依旧红得像苹果一样的脸蛋:“这些年,塔娜一直在威楚么?塔娜……你过得怎么样?”
她抬起手臂,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水:“之后我们听到昆明传的风声,成大叔说这里是没办法呆的。我们,不,其他人往西走了,我,成大叔,还有吉子……我们三个就来威楚了。”
他们都好好的,我微笑,她用手指触碰我的脸:“成大叔说,夜姑娘的师傅会易容,原来是这样。”
“嗯。”我想起西山、师傅和夜,心里很是苦涩,故意嬉笑打岔避而不答:“呵呵,现在也只有我的塔娜认识我。”
她解散红如火的包头,皎洁的光芒洒照着我们乌黑的头发。我们在点缀星光的巨大苍穹下长谈,没有任何人打扰,谈得夜风疏疏密密,谈到翌日的晨星从东边扬起。我听她说着阔别了两年后满满的经历,从他们三人相携往西到威楚定了居,到情投意合与吉子定了婚,上个月在成达的祝福下成了亲……不知名的花树上花儿正在盛开,淡红的霞光透过晶莹娇嫩的花瓣斜斜映照在微湿的青石台上,塔娜倚靠在我身上甜甜地睡着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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