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都不在你身边了,你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保护自己。你是你父亲的长子,也是独子,定然要好好留住性命,延续钱家香火。此去北京也不知是凶是吉,你暂且留在家中,为我们做好后备之需。”
钱孙爱点头,“母亲说得到似要与孙爱诀别了一般。母亲与父亲都是有福之人,定能摆脱苦难,逢凶化吉的。孙爱在家中等候父母亲的佳音。”
自听到这个消息至我离家,仅花了几日。
买通了看守,见到一脸憔悴的钱谦益。他叹,“恸哭临江无孝子,徒行赴难有贤妻。”
我摆手,道,“如是只是来还恩。你且在这里待着,吃好睡好,保重身体。不论费什么心思,如是定会将你平安带回家中。”
钱谦益红了眼睛,回,“辛苦你了。”
最终是有惊无险。三十余日后,当我搀扶着瘦了一圈的钱谦益出狱之时,便听到他略有感悟地说,“如是,回家吧。与我一道。万事皆会改变,唯有不变的是家中的天伦之乐。”
我没有拒绝。
“若你不想回去,大可与我一道走。”临行前,柳隐偷偷地将我拉了过去。这些时日的等待,让他也对反清复国的大计有了退缩。
“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我婉言谢绝,“若有需要我会来找你。”我看着他似乎要将这位童年就认识的故人牢牢地印入脑中,“柳隐,记住你曾经劝慰我的话,明哲保身。”
柳隐一震。重重地点头。“小爱,我在我们曾经的家中等待你。”
我应允,“只可惜,缺了小宛。”
回程的路途似乎变得格外遥远起来,相较于我,钱谦益倒显得有些归心似箭。
他道,“如是,今后我就只待你一人好,什么朝政,什么权势,我钱牧斋再不稀罕。”
我嘲弄地看他,“可惜你的名声已经臭了。”
钱谦益毫不在意,“牧斋的恶名就由得世人去评说,如今,家对牧斋而言,才是最重要的。而如是,你与孙爱,亦是这个家中最不能缺少的中心。”
我笑。没有答话。今非昔比。
回到府中,我招来萦柔,道,“萦柔,我待你如何?”
萦柔垂头,“姑娘待萦柔如同亲人。”
我拉住她的手,“那我今日有一事想要求你,不知你是否能帮助我?”
萦柔坚定地回,“莫说是一件事,就是百件千件都成。”
我让她俯下身子,轻声对她说了几句。
她慌乱地跪下,“姑娘,这可使不得。”
我故作严厉道,“方才是谁说百件千件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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