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就在京城。嫔妾求证后,不得不信。”王婕妤吸着气,“家母的三个大掌柜和数十名伙计,已经身陷囹圄,家母也已赶去事发地。为此,嫔妾由着周才人摆布,却没考虑没的。”
裴行昭问道:“周才人可有从犯?”
“赵太医。周才人说,嫔妾会被关进暴室严刑拷打,撑个三两日,便可招认出赵太医。”
“关进暴室严刑拷打,撑个三两日。”裴行昭微笑,“这建议可真好。”
周才人瑟瑟发抖,“太后娘娘,不、不是那样的。嫔妾与王婕妤的确有嫌隙,为此她才做戏,害得嫔妾误以为她小产……”
“这种戏,你怎么不做?”
“嫔妾不敢……”
“你误以为别人小产,你父亲又误以为了什么?”
“家父抓人,是因为商贾的确窝藏了违禁的人和东西。”
“如果这种冤案是宫里宫外串谋,哀家把你扔油锅里炸了也未可知。”
周才人险些瘫在地上,“太后娘娘饶命!”
“你是否要挟、诬陷王婕妤?”
“……”
“不想说便算了。”裴行昭搁下她,问赵太医,“宫里这碗行医的饭,是不是特别难吃?”
“不是,太后娘娘饶命!”赵太医用力磕起头来。
“构陷嫔妃,且准备做那奸夫。有胆色。”
“微臣,不,罪臣死罪,求太后娘娘开恩,错只在罪臣一人!”赵太医真转过弯儿来了,若再嘴硬,不亚于逼着太后光火灭他九族。
“真知罪?”
赵太医略一思忖,“周才人先给了罪臣三千两银子,说事成之后,待罪臣回到江南祖籍,可凭字据到一间绸缎庄取五千匹绸缎,亦可按市价的七成兑换银两。
“银票与字据,罪臣存到了一间当铺,银票没什么出奇的,字据是周才人亲笔写就,盖着她的私章。”
周才人见这情势,终于认头了,“太后娘娘,嫔妾有罪,的确是嫔妾陷害王婕妤,只求太后娘娘赏个全尸!”
贵太妃被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差点儿晕过去。
裴行昭吩咐李江海:“安排妥当的人询问记录口供,若哪个又翻供,立刻赏碗七日后肠穿肚烂而死的汤药。”
李江海转身安排下去。
裴行昭看向王婕妤,“到底是出自一片孝心,这才甘愿被人冤枉,罚一年例银,端午时交给哀家一部手抄的《楞严经》。”
王婕妤行礼谢恩。这哪儿算惩罚?她何曾需要指望例银度日?
裴行昭示意她平身,“先帝在位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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