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关好车门,将粗鞋跟踩得咔哒作响,蝴蝶般走远了,背影一如往常的自在从容。
留真狐疑地看,发现她并没有走进科隆酒馆,而是向前多走两步,靠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极其迅速地枯败,脱力下滑。
那人立刻扶住她的腰和肩膀,似乎在微笑。
隔着玻璃膜,留真看不大清楚,思绪纷繁时,却猛然想起妻子的描述:“是的,他是全梅里瓦最优秀的青年舞者,蒲公英般温柔的美男子,舞池中的牧神,也是扬的另一半灵魂,名叫斐。”
留真很高兴,又在片刻后察觉出不对劲,等他倒车时,却发现退路已经被截断。
象征着梅里瓦荣誉与使命的警徽塞满了前后视镜。他还没来得及架起火力,就被捕了。
留真如坠雾中。
过去,他在梅里瓦下辖的小县城做赌徒,也曾被警察逮到过一次。他那时年纪轻,脸皮薄,连去警署接受教育都嫌丢脸。
如今,他成为了全城通缉的大人物,被镇暴部队当成定时炸弹警惕,下个车都需要出动三四名武装完备的中年特警。
心情倒没什么特别。
他被铐了双手,半梦半醒地走,听到百元店在放胡里奥的《鸽子》,peace and love——
刺耳的警笛让留真陡然清醒,他环顾四周:到处都是人,拿相机和智能机拍个不停;警察尽力维持秩序,用炸药探测仪去贴车后备,并拉起禁行线;穿白丝袜的女舞者情绪趋于稳定,脱离男伴的怀抱,站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磕鞋跟玩。
“扬!”留真的心开始狂跳。
警察让他闭嘴。他依旧执着地喊扬。
扬不回应,倒是身边的斐摇头笑道:“先生,不能恐吓哦。”
留真从未见过像斐一样修倩高挑的男人。毕竟,穿荡领的黑天鹅遇到留真,活不过两分钟就会被打成筛子。拿滑膛枪崩解美人,也算一种发泄。
然而,当下留真被捕,狼狈不堪的情况,又几乎可以确定是这位站姿矜贵的荡领黑天鹅一手造成的。他的眼角和嘴角弯弯,和煦温柔,又好像满怀恶意。无法想象,斐用了什么手段,又花费了多少时间,才从偌大的梅里瓦市,找出了消失得无迹可寻的扬。
不过,留真必须无视斐的提议,因为他的命脉依旧握在扬手中。
于是他抻着胳膊,与三名中年警察僵持,继续大喊:“扬!”
不是恐吓,而是恳求,求扬千万不要提妻子的事。
防爆警也觉得蹊跷了,问扬:“他为什么一直喊你的名字?”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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