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愧疚,于是将头埋入丈夫怀中,幽幽道:“浪哥,谷芳能嫁你为妻,还有什么好遗憾的。等你出镖回来,我自会尽一个妻子的本分。”这话乍听起来,到像是对姜无涯说的。不过一个人如果感到愧疚,说出这样的话到也不足为奇。
一声“浪哥”让江搏浪心里温暖如春,那股怜香惜玉的劲头又来了,开心地捏着谷芳下巴道:“芳妹,我是个大老粗,能有你这般娇妻,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待我此番回来,便陪你去游山玩水如何?”
谷芳叮嘱道:“相公,跑镖是刀口上添血的活儿,您在外面还需多加小心。”江搏浪顿时豪情万丈,拍着胸脯道:“夫人尽管放心,没有金刚钻,我也不敢揽这瓷器活。汴京城事物多,我定捎些好东西给你。”谷芳柔声道:“我会烧香拜佛,保佑你和公公一路平安的。”两人又甜言蜜语了一番,这才相拥而卧,渐入梦乡。
一轮红日,从东方的山峦后跃出,尽情挥洒着温暖。雄鸡扯着嗓子引颈高歌,燕雀绕着房瓴喳喳欢唱。就在这一片祥和之中,三匹快马先后奔出镇南镖局,向北方的官道疾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天后的一个正午,有位头束纶巾的青年,来到镇南镖局大门外。但见他来回渡步,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时不时往镖局瞟上一眼,随后又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他如此这般徘徊了足有个把时辰,内心似乎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可依旧一筹莫展。
忽然,只见他将右手捏成拳头,然后重重地打在左掌心里,似乎已下定了决心,随后举步朝镖局大门走去。当他快到大门口时,又驻足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彬彬有礼地向站岗的武士作揖问道:“请问,贵镖局是否正需要一名帐房先生?”
那武士斜眼打量着青年,见他虽然面黄肌瘦,但却掩不住眉清目秀,年龄大概在二十开外,穿一身青衫长褂,颇有玉树临风之姿,于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啊!不错,先生可是来应征的?”
青年再次作揖道:“区区姜无涯,特来应征。”姜无涯连日来辗转翻覆,始终长吁短叹一筹莫展。对谷芳的深情厚爱令其难以割舍,那夜之事又叫他无颜回家。如此左思右想,他最终还是拿定主意,先进镖局去瞧瞧谷芳,确定她安顿下来后,再回乡侍养老母。待母亲百年之后,也好找个寂寞所在了此余生。
那武士闻得姜无涯报上姓名,略一寻思便想起来道:“哦!有听熊爷说过,他有位姓姜的同乡近日会来应征,果不其然。先生随我来吧!熊爷都替你安排妥当了。”姜无涯忙抱拳道:“那就有劳兄台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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