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子。”
“姑母就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巧合么?”
姬太后霍然转身,双目锋利如刀,几乎要将侄子戳出两个窟窿。
姬玉不慌不忙道:“姑母适才说了,嬴恬的反心是由一封投到廷尉署的匿名信给揭发出来的。我魏国律法明有规定,这样的告密一旦属实,告密人便可获得谋反者三分之一的家财。现下无论是姑母,还是李盟,都铁了心要取嬴恬的性命,不单将他全家擒拿入狱,连赵顺也一块处理。为何偏偏那告密者还逡巡躲避,不敢出来领赏?若说他是惧怕民愤激昂,那当初又怎么有胆揭发嬴恬?”
姬太后稍稍一怔,次后默默点头。姬玉心下暗喜,又道:“朝廷管辖廷尉署的官员,是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蒋锐。此人是李盟的左右手,难道他跟这事就没有一点关系?再有,姑母当初将臣侄安置在军中,乃是要与李盟的另一心腹——太尉张干抗衡。姑母你想,我才得知嬴恬下狱的消息,军中便也风闻此事,凡此种种,巧合得未免过头了吧?”
闻言,姬太后猛抽一口凉气:“哀家居然糊涂至此,几乎着了李盟的道!”
随即,她连声冷笑,好半晌后才愤恨道:“贼喊捉贼,本就是李盟的拿手好戏。定是他授意蒋锐,叫姓蒋的安排人告密,以诱惑哀家中计;然后再指使张干利用司掌军务之便,把嬴恬被捕的事撒播出去,以乱军心。等到哀家除掉嬴恬之后,他便借着民怨,跳出来充作匡扶天下的英雄,将所有罪名栽到姬氏的头上,好将姬氏一网打尽。此计一箭双雕,杀人于无形,真真是歹毒到骨头里!”
说到这里,她又气又恨,姬玉忙扶姑母坐下,轻轻给她捶背。待缓过气后,姬太后瞧向侄儿道:“玉儿,若不是你从旁提醒,哀家可就被那黑心黑肺的老狐狸给算计了。”
姬玉长舒一口气,亦低低道:“所谓关心则乱。姑母一向圣明,若不是事关皇上的龙椅,又如何能让李盟钻空子。现下,还望姑母明示,我们应当如何反击?”
姬太后本就是善玩权术之辈,自然不愁对策。但她不肯先说出自己的主张,倒询问侄子:“不知玉儿有什么良策?”
姬玉平静的道:“姑母,嬴恬是李盟用以对付姬氏的棋子,反过来,他也可以为姬氏所用。现下民怨沸腾,军情不稳,谁先为嬴恬开脱,谁就抢先一步获得民心。故臣侄以为,姑母可以向皇上示意,或是直接颁布懿旨,早则今晚,迟则明晨就开释嬴恬及赵顺等人,以慰民心。”
“可嬴恬那老匹夫心怀叵测,实乃反贼,如何放得?”
“姑母,嬴恬如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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