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书中言道:
“历代先人岂勇略智力,不能下幽燕哉?盖以区区之地,契丹所必争,忍使吾民重困锋镝!章圣澶渊之役,与之战而胜,乃听其和,亦欲固本而息民也。
今童贯深结蔡京,同纳赵良嗣以为谋主,故建平燕之议。臣恐异时唇亡齿寒,边境有可乘之衅,狼子蓄锐,伺隙以逞其欲,此臣所以日夜寒心。伏望思祖宗积累之艰难,鉴历代君臣之得失,杜塞边隙,务守旧好,无使外夷乘间窥中国,上以安宗庙,下以慰生灵。”徽宗然之,授以官职,后竟为奸谋所夺。
由是观之,安尧臣见识卓超,他在奏折中首先分析了宋朝本身的不足,那就是民众不堪重负,他不好直言道出,只是婉转而言。其次,又分析了辽国对燕云地区的重视程度,这里是辽的富庶之乡,是辽国的死争之地,即使辽国破败不堪,也是不会放弃的,宋人要将它拿下,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第三,预言宋辽相争,唇亡齿寒,两败俱伤,狼子蓄锐,乘隙窥视中国。原先的历史走向证实了安氏的预见性。
安尧臣的官职不久就被奸党剥夺,一代大才就此埋没,实在可惜。刘通每想到此,忍不住要拍案而起。
刘通与陈韬是老相识,陈韬随身携带一幅围棋,二人一路说笑下棋,倒也有趣。陈韬系河北大名府人氏,祖籍现处辽国南京境内,父辈们常行走于大名、南京,对宋辽二地文字和官话耳熟能详,陈韬幼禀家训,因而识得二国语言。刘府与太学为邻,刘通有空就去走动,陈韬教他讲契丹话、识契丹文,日积月累,刘通已经学得一些。这一路北去,陈韬又给他练习契丹语,朝夕相处下来,刘通掌握了一些粗浅的日常会话。
刘通与安尧臣是初识,因缘际会,得以同行共事,每日相伴,彼此不断熟稔起来。刘通从史书的一鳞半爪之中获悉安的为人,此人不向权贵折腰,不走红门,直言敢谏,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官子当当,又被别人挤走,一腔热血付诸东流,该是何等的愤懑。刘通同情其际遇,敬重其风骨,向其抒发胸怀之余,不时向他讨教。
安尧臣早先只闻刘通之怪异,对其才气和胆子佩服是佩服,但对其出格之举则是不以为然。如今有幸结识,方知刘中明绝非传闻那般乃是花丛中的登徒子、万岁爷身边的跟屁虫,而是胸襟见识远超于己的赳赳男儿。他为皇上所倚重,敢为人之所不敢为,实有过人的胆气,象他这样的人物,越看越琢磨不透。老安原本对刘通打定敬而远之的态度,一番接触,几番交谈之后,越来越想探个究竟,越是探究越生好感,好感日增则崇敬日增。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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