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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已修书去请了苏先生,若他肯来,必能为夫君医治头疾。”
萧弋舟淡淡道:“父侯亦有头痛病,苏先生说首为天,最为紧要,也最为难治。”
嬴妲不许他悲观,萧弋舟便笑了揉着她的软手说道:“也不是要事,并不痛得厉害,我尚可以忍耐。”
怎么不是要事?嬴妲问过萧侯,萧侯三十好几往后才得了头疼病,她夫君如今还不足二十五岁就……她不觉重手,让萧弋舟低低地发出一声“嘶”,忍痛闭了双目,嬴妲吃惊地抽开手。
她咬唇说道:“还是请师父过来探看,我不敢为你施针。”
越是在意的人越是不敢下手,嬴妲怕自己庸医误人。
“也好。”
萧弋舟翘了下唇,“一切依你。”
又是一月之后苏先生来了,傍着嬴夫人一道来的,俩人冒着一城风雪直黄昏时才赶到。嬴夫人路上巧遇苏先生,寒暄之后意外得知苏先生竟是为儿子医病这才返回平昌,心中大为震动,怕萧弋舟果真身体不适,便随着他一道来了。
苏先生让萧弋舟坐在浴桶之中沐浴热汤,身边仅有嬴妲为她擦身,嬴夫人候在屋外,望着风雪来回踱步。
苏先生施针之际,也带来了南边的所见所闻:“我乔装出入泽南,确实见到了太子殿下,这不是假的。”
嬴妲早有所料,倒不觉意外。
此时萧弋舟的眉心忽然拧了起来,苏先生取出一根细长银针,替他刺入百会穴,屋内无风,须发却无风自动,“事我已尽数打听清楚,当初太子殿下是见大卞日薄西山,大势已去,便使了金蝉脱壳计脱身,意图与太子妃隐姓埋名归于山野,但林家暗探极多,太子妃操持不了箪食瓢饮的陋巷生计,在街市上露出马脚,让人盯上了。林家刺客掳走了太子妃之后,又顺藤摸瓜寻到了太子住所。”
嬴妲正捧着一罐蜡油,闻言为之一怔,“太子皇兄是因为把柄落在林平伯手中,这才受制于人?”
“或许如此,”苏先生沉吟道,“林平伯至今未放出太子妃。”
嬴妲的心砰砰乱跳起来,几乎要捧不住掌心瓦罐,平复着呼吸,用了许久,才找回冷静说道:“林平伯欺辱我皇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定要将皇兄救出。”
浴桶中升腾起一阵一阵的热雾,将萧弋舟紧收的面部轮廓氤氲模糊,水下的双臂暗肌已不自觉暗暗绷起。
施针毕,苏先生走出几步说道,“萧弋舟这身体状况,至少要休养两年,每月都需施针,才能恢复,若是再兴兵动武,这头疼病迟早愈演愈烈,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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