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班,肯定累得很……累得很的……”字为却感觉一下子茫然了,顿时语塞。想说点什么,却木讷得半句话都憋不出。只好笑笑,很勉强地撑着,直到刘师傅开口,才不至于那么的太过尴尬。
“不行啦,上夜班工资还是要高点。差不多有45咧,时间也短些。”刘师傅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撑在床上,挪了挪屁股。估计坐得太久,都有些发麻了。
苦笑着的他,眼睛里的光泛泛的。字为知道些许艰难,却又一时语塞,无法表达,或者不知道该自怎么表达了。只是游离着目光,一会儿瞥见了他刚放下的那本书,厚厚的,看不见封面,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伸过手去揣过来看看,但立马又觉得不妥。反反复复地,磨蹭了半天,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就那么不尴不尬地,心里一发紧,又兀然地恨起自己来了。在和不太熟悉的人一起说话这方面,他是向来瞧不起自己的,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感觉自己怪怪的。憋屈得很!
大概刘师傅也确实是太累了,也没太在意字为的反应,只是接连地打了几个呵欠。有点静寂了,才抬起垂下的头,望一眼床边的字为。
正好两双游离的眼睛相遇了,各各一笑。气氛又缓解了,字为觉得轻松了许多。单是对那无力的眼光,却又似乎专心的样子,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思维一下子又活泛了起来。好比熬夜的人在课堂上的反应,泪眼巴巴地,却又要明显地强打起精神来,睁得大大的眼睛,一会儿又逐渐缩小,慢慢地小下去。细心的老师是要一眼就能看出瞌睡来了,称之为“睡眼朦胧”。如同小时候的油灯,由于瓦缝里时不时的要渗下来一些风,那灯芯原是极大极亮的,然而一遭到那瓦缝里的风,便要随着一起跳动了。光亮不停地左右晃着,就像一个不倒翁,露出烧焦了的灯芯,最后就是一直在一个方向上瘪下去,大有偃旗息鼓地颓势,只是越来越暗了,直至快要熄灭,风中的残烛,未免悲哀了。瞬忽间,半片屋子都急剧地暗下去,显出极其的恐怖来。然而只要伸出一只手来,罩在与那灯火相反的斜上方,才能逐渐地恢复过来,稳稳地立在灯芯上,以极大极饱满的神情,欢快地闪着微黄的光,屋子便又亮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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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总是要照明的;眼睛,因为向往光明的所在,所以总会看见所在的光明。”字为得意地笑着,完全陶醉在自己的思考中。他想起了散文,想起了芸芸众生的眼睛,认为每一篇优美的散文的作者,都有一个优美的视角。这种关系必定是一一对应的,以其视角的独到,反映到作品中来,才会有那么多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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