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抑制最严重的病人对此反对最强烈)时,很可能会听到这样的话:“但是,你肯定认为我们不应该什么也不考虑、什么也不在乎、对后果什么也不担心。我觉得,这个世界需要一定的抑制,否则我们就会像原始人那样生活,文明社会就会轰然倒塌。如果我们在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丝毫没有限制、在流露自己的情感时完全自由,那么当有人不同意我们的看法时,我们就会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是的,”我说,“你说得对。这个世界的确需要一定的抑制。但不是你需要。这里的关键词是‘一定’。你的抑制太多,就像一个病人高温烧到108度,却说,‘不过,体温对于保持健康肯定必不可少。人是温血动物,没有一定的体温就活不下去。我们都需要体温,而你却叫我应该将全部注意力用于降低体温,完全置没有任何体温可能造成的危险于不顾。’”
已经被道德压力、过度负反馈、对自我批评的评判以及“我什么也说不了”这一阻碍所抑制的口吃者,在有人要求他们完全忽视负反馈和自我批评时,很可能也会以同样的方式争辩。他能给你列举无数谚语、格言警句,来证明人应该先想好再说话,证明说废话、大放厥词会给你惹麻烦,证明我们应该对说话的内容和方式仔细掂量,因为“忠言很重要”、“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他所说的一切,其实都是指负反馈是一种有用的、有益的手段。但是,对他来说不是。当通过“高噪声淹没法”或“跟读法”来完全忽视负反馈时,他说话就正常了。
抑制与解除抑制之间那条又直又窄的道路
有人说,内向、忧心忡忡、过于急切的人“口吃的毛病改不了”。
这里需要的是平衡和协调。当体温攀升得过高时,大夫会想办法把它降下来;当它降得过低时,又会想办法让它升上去。当一个人无法充足睡眠时,可以开一副处方,让该病人的睡眠时间更多,而当一个人患了“嗜睡症”时,可以开一副刺激性药物,使他长时间保持清醒。如此等等。这并不是个孰好孰坏的问题——高体温或低体温、睡眠或清楚,都没有好坏之分。治疗的药方在于向相反方向迈出一大步。在这里,控制论原则再次映入我们的脑海。我们的目标是使你的个性恰当、自我实现、有创造性,而通往这个目标的道路,介于“抑制过多”和“抑制过少”之间。如果抑制过多,我们就会进行路线矫正,办法是忽视抑制、练习更多的抑制解除。
怎样知道你是否需要抑制解除
以下“反馈”信号能告诉你是否由于抑制过多或过少而偏离正确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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