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悄声说:“你看人家露这手儿,绝不比咱们差,你还是坐下是正经。”
云娘其实亦已看出怪老儿的异处来,耳虽在听,眼却在看,那酒保捧着手,痛得满地乱滚,这不是奇怪吗?那怪老头也捧着胸,在嗳唷连天,嚷道:“你们可都看见啦!嗳唷,我这老命儿要归西。”
他们这一闹,早把柜台里的掌柜惊动了,酒馆里的酒保也全都赶了来,一看,两人都嗳唷,加上那怪老儿在穷嚷,简直不知怎么办才好。
掌柜的隔得远,出事时没看清,近旁的两个酒保却看得清楚,心说:“这不是怪吗,被打的嗳唷尚有可说,怎么打人的也在叫?”
两人还以为是自己这个同伴在装腔,怕把那怪老儿打坏了,脱不了干系,故此假装受伤。心里就暗骂道:“好没出息,打不就打了,怎么这样没种。”哪知一看,吓!了不得了,那拳头越肿越大,先前还不过小碗口粗细,这么一眨眨眼工夫,竟肿得比品碗还要大了。
那掌柜的开店作买卖,已有数十年了,见多识广,知是自己这伙计有眼不识泰山,今天遇到了高人。
忙吩咐两个酒保把地下的这伙计搀扶起来,自己忙迈步上前,对那怪老儿恭恭敬敬的一揖,说:“这位老人家,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终是我这伙计年轻,得罪了你老人家,我这里给您老赔礼了,请你高抬贵手,饶他这一遭。”
那怪老头儿小眼珠子一翻,不嗳唷了,可又嚷啦,说:“好哇!你们大伙儿欺负我是个外乡的穷孤老儿,明知打死了我也没苦主,打了人不算,还要赖上一笔,各位!你们可都看见了,这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里也不是霸王渡,英雄馆,好哇!我活得不耐烦了,我也不要命。”
这时,那前去掺扶的那两个酒保,本想去架起他来,那知伸手刚挨着他的身了,那倒地的酒保就更杀猪般的叫,两人就赶紧缩手,再一看,那满头汗,比黄豆子还大,两人可就都怔着了。
掌柜的也看得明白,更认定那怪老儿必有来历,但自己礼也赔了,好话也说了,人家不卖这帐,也是无法,正急得手脚无措,忽然一阵香风由后袭来,掌柜的回头一看,来的是适才进来的女客之一。
来的是胡锦雯,她的心思最细,在那怪老头儿拍桌子一嚷的那个工夫,已看出他是非常人,因为他那小眼珠儿开阖之间,神光充足,而且乱发披掩着的太阳袕,隐隐的看出凸起甚高,内功津纯,说不定是个游戏风尘的隐侠。
果然,那酒保抡胳膊一伸手,突见那宽大的红袍突然向里一缩,就知那酒保要糟,但因那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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