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以他为相,早晚必死在石圃手上!”
石圃道:“桑儿,王孙鹿郢闻范蠡离营,有何异举?”条桑道:“他只是叹了口气,脸上却什么也瞧不出来。”石圃长叹一声,道:“若论行刺暗杀,王子只怕是天下第一的杀手,连龙伯也不及他,但论起政事手段,王子却不擅长,否则他怎会以夫差之子的身份在吴国多年,最后却无甚能为,越军围吴三年方破,若换了在下,数月之间便可助越军破城了。”
伍封暗暗点头,对此深信不疑,寻思:“你在卫国生乱,差点当了卫君,自然是最擅长谋逆乱,先前听你说话,果然是个厉害家伙,颜不疑比你可差得远了。”
条桑道:“你说得是,桑儿每每便有些耽心。”石圃道:“王子擅杀陈音,更是奇蠢之举,幸好勾践爱子心切,未加以处置。只是这么一来,王子在军中大失将士之心,就算当了越王也不易安稳。这一点王孙鹿郢可利害得多了,这小家伙喜怒不形于色,平日低调少言,但言必中的,令大王心顺、王子高兴、群臣敬佩。王孙当了太子,王子要夺其位可有些难。”
条桑道:“王子当个王父也不错的,何必定要与儿子争位?”石圃道:“这也是不得不为,卫国蒯瞶父子不是也交战多年?有时侯大家所争的不仅仅是王位,而是自己的性命安危。世间当君王的,谁能容得下权势竟与君王几乎相若的臣子?就算王子无争位之念,王孙只怕也会心下猜忌,猜来忌去,早晚会生杀机。大王与范蠡是患难之交,君臣之义重在列国间十分少见,连范蠡也避祸而走,何事不会发生?”
条桑心惊道:“这政事争竞可怕得紧!”石圃叹道:“死于政乱者远胜于死于战阵之数,王孙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我们就算不为王子,也当为自己打算,宜早对付,范蠡文种太过精明,在越人中又有威望,我们先借王子之手除去。今日范蠡走了,大王自会将右军交给新立的太子,王子此去毫无所得,便会打文种左军的主意,是以不须我们提醒,王子也会对付文种。王孙鹿郢的性命,我们大可以留到日后慢慢解决,不过这事还要暂时瞒过王子才行。”条桑道:“王子仅鹿郢一子,看得极重,我们若害了鹿郢,王子必怒。”石圃嘿嘿笑道:“这事我自有打算,我们助王子夺了王位,日后桑儿便贵为王后,桑儿再用那日对付龙伯的甚么‘无生水’毒物,让王子不疑变成骨软聋哑的废人,这越国岂非就是你我二人的?等你为我生下孩儿,别人必当他是王子不疑的儿子,我们奉他为王,他便成了越国之主!是以鹿郢留不得,否则我们的孩儿永远当不上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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