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深知他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只是她被步步紧逼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宋怀青不在乎被人关注,更不在乎叫旁人猜测他们的关系。但她看着却是自隐良久,似乎很不习惯这状态,唔,只能让她慢慢适应了。
走至公交站边,俩人已不知不觉是并肩而立,秦淮倒是有意躲闪,只是四下看着再无校园人,宋怀青又怎肯持重。
或许他就是故意的,他到底知道女孩每每会因他的接近而泛起狂潮、泥泞一片,还是不知道呢。
不管怎说,公车上秦淮忍得很是辛苦。昨夜的梦还未弥散,始作俑者此刻便紧挨着自己,随着每一次颠簸、转向、刹车,他的身体荡过来、触及她。小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在家,喜欢玩一种开关灯的游戏。她不断地打开、关上,又打开,期翼下一次咔咔声响起,随着她的动作,灯会坏掉,会永远黑沉;灯坏了,她就在黑暗里探索自己来获取未知的快乐;快乐了,就打电话给妈妈;接下来,进门的会是谁呢?开锁就是妈妈,按门铃就是修理叔叔。她乐此不疲地玩着开关猜谜游戏,尽管结果早知只有一种……她不多的乐趣,随后,也因为换了声控灯而被抹杀。
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灯一样;她怕总有一天自己会沉沦、会坏掉。她坏了,如何修理。
下车时,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折磨。
笼烟山就在前面了,果真换了天地般。愈近山脚愈觉清凉,方才厢内闷热与窒闭随山风裹远,周身只萦满草木味与水雾气,似乎欲妄,亦减退下来。
拥山入怀,秦淮畅意得很,身边的男人看着也顺眼不少。
“一道?”看着眼前女孩一副被捋顺了毛的模样,宋怀青心想,她上辈子真是长着翅膀的,常言倦鸟归林,她这欢畅不正像回家般。听她饱含雀跃的相邀,宋怀青亦笑开,“当然。”
也许是山涧自有一脉谪仙般清欲氛围,不动手动脚正儿八经的男人教秦淮另眼相待,她甚至疑这皮子下的魂莫不是给调了包,不得不说,这时候的男人,出奇的适合现下光景。男人一路为自己讲解沿途石刻碑帖、古事传说,瞥他眉目清俊形容温良,想必平日总潘郎车满、趋附无数,缘何要沾自己呢。秦淮数十年如一日地平淡生活着,早已将一生圈地为牢,她羡他丰姿俊爽,也只是羡而已。
撇去天马行空,秦淮重又收拢精神,聆他述说。今日是与他讲明的好时机,待会便与他说开吧,以后……应该也不会见了。
二人边走边话,此时已身处云雾中。可真浓啊,这雾遮天蔽日,四下忽的就暗下去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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