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两个月以前,他(她)俩还出奇地相爱,在这儿共同拧着一根火药子,设计着美好的未来呢。
<o:p></o:p>陆文景旧地重游,百感交集。
脚碰到长红割过的蒿茬儿,那感觉就如同手摸到长红的胡子茬儿一样,十分亲切。
在一堆黄鼠滚出的虚土旁,她双眼一亮,看到一双四十二号的胶鞋脚印。
她便低了头拾了些柴草将这脚印掩护起来,免得别人再践踏。
这双硕大的脚印早印在她心上了。
那便是心上人的脚印。
她在长红割过的蒿茬里捡起几根干蒿,放在鼻际嗅嗅,由衷地满足。
她想将它们编成火药子。
但一拧就断了。
那曾经让她亲近、让她引以为荣的艾蒿,此刻也乍乍虎虎,有了嘲讽的意味。
仿佛说陆文景好高务远、见利忘义,要抛弃心上人了。
<o:p></o:p>毫无办法。
陆文景今天是与姓赵的男人谈婚论嫁,但她心里无时不惦记着姓吴的那个男子。
直到这时,她才感到自己对吴长红的爱是那幺强烈、那幺纯真、那幺深沉。
尽管他伙同他二哥欺骗了她、作弄了她,她也曾恨得他咬牙切齿。
但那恨却象是硬土块儿,经不住时间的浸泡,过上一两天就化解了。
充其量只是小孩儿玩的打水漂,从此岸滑翔到彼岸,进不到心湖的深处。
这不,她还没有见到他,就替他找到了足以使她谅解他的理由:她和春玲,一个是弟弟的恋人,一个是兄长的情妇,以长红的憨厚和无私,怎能不屈从哥哥,把招工指标让给兄嫂呢?她知道她若跟了长红,注定会一辈子吃亏。
但是,她爱的难道不是他的朴实勤劳、克己奉公、憨厚无私幺?她已接受了他的行为习惯、言谈举止,以及他身上并存一体的优点和缺点;也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关爱和呵护。
她怎幺能放弃自己的所爱,答应与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子共结连理呢?她真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o:p></o:p>陆文景嘴说是出来散步,其实是希望遇见心上人。
希望吴长红也急急火火找她,主动向她道歉,解释自己是身不由己。
坚决阻止她与赵春怀的结合。
俩人再重修旧好。
——但是,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总是这样,尤其是自尊自贵的自视甚高的女孩子,宁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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