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恶瞪一眼,小人便可怜巴巴地缩回去,低着头,漠不吭声地继续走。
事实上,她心里是相当过意不去,不过考虑到这样一次次下来,儿子慢慢就能明白不能和擅自自己亲近,便继续板着脸,没有特地去安慰安慰身边受伤的小崽。
回忆带来的愧疚纡郁难释,余光瞄见红肿的小脸,秀华愈发后悔早前动手。
当时察觉到儿子在身上乱摸,心头确实气愤难忍,不过她也明白,动手更多的是无端的发泄,只将对酒吧色魔的愤怒,以及积压心头对丈夫的怨念,统统发泄到眉眼间和丈夫有几分相似的儿子身上。
最^新^地^址:^……是,他是马天城的儿子,难道不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精心养育成人的亲骨肉?就算他活该被教训,打过一顿也就罢了,后面明明是自己没由头地扑上去强吻,怎么还能蛮不讲理地又往小脸上甩巴掌?秀华蓦然心伤,正惭愧着,忽然听到身下传出一阵呜呜哎哎的痛苦呻吟,才注意到儿子身体发出急颤,似乎再难以坚持扛着自己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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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的体力,确实已到的极限。
他额上热汗如瀑,顺着脸颊哗哗地往下淌,腰腿酸痛到难以自持,嵴骨咔咔作响,彷佛随时会被被压断,若不是背负着母亲,他可能早就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
醉眸流盼,心知儿子在强撑,秀华用力在他汗湿的头皮上吸进几口,抬起一只手撑住墙壁,再次尝试自己走。
往前踏出一小步,她发现脚步仍然不稳,于是顿了顿,手臂再搭上本是孱弱无力却透着坚贞刚强的小肩膀,鼻头往小脑袋上一靠,挤着眉心心疼道:「快扶妈妈……去客房」
「……」小马累得说不出话,低头歇息片刻,等腰腿的酸胀痛感稍好了一丁点儿,用力提起一口气,咬牙撑着母亲往旁边的客房走。
进屋走到床边,秀华赶快自己爬上床沿坐下,而小马双手撑着床面,垂下彷佛刚在水里泡过的脑袋,头顶渗出的汗水几乎连成两条线,顺着湿透的鬓角和火红的脸颊,啪嗒啪嗒地不停滴落在地板上。
愁肠几结,浓重的愧意在眼中盘桓缠绕,秀华蹙着涟涟醉目盯着儿子,抬起手臂,想去摸摸小脸,然而几番错过,仍无法很好控制方向和力道。
口中依旧干燥苦涩,她便顺势轻推了下儿子的肩膀,柔声道:「去……给妈妈再,拿瓶水」小马没有力气搭腔,只呼呼两声深呼吸,撑开快要虚脱的身体,转身一晃一颤地走向房门。
半道上他尽力让乏力的双腿挪得快些,进了厨房,他拉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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