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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三个字:“对不起。”
当我的名字被人唤起时,我才将眼睛从小说移向讲台。站在讲台上的他,表情像我一样,微微一怔,眉头收了一下,仿佛在记忆中搜索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而他,居然在我的笑容下有些羞赧地将眼睛低垂下去看着手里的花名册。
我问左边的同学:“他是谁?”
“我们的辅导员卫真。”同学很乐意表示出她对新环境的了解,她不但告诉了我卫真是优秀的设计师,还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他未婚,而且从来没有和女学生有过绯闻。”
我边听,边偷偷地看他,忽然发现,他似乎也在用余光看我。
再遇上卫真是在校门口的音像店。我找恩雅的cd,却没有收获。正在失望之时,有本碟片送到我的面前,伴着一个声音:“试试这张cd,很有张力。”
他向我介绍的cd是欧美另类经典歌曲《穿过骨头抚摸你》。
我看着cd的名称,脸忽然热红了,付了钱,匆匆地离开,忘记说谢谢。
然后约会就随其自然地来到,先是交流对cd的感觉,谈到天色暗去,便到校外的火锅店吃火锅,三十八元一份,可以在雾气升腾中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让笑声像火锅里的汤水,被时间越煮越沸。接下来散步,秋风过处,我遍身哆嗦,他的衣服便顺其自然地披上我的肩头。他的衣服上有他的味道,淡淡的香水,混合着若有若无的烟草,闻起来性感亲切,倍觉温暖。我在他的衣服里涨红了脸,脚步慢了起来,他扭头看我,几乎与我相撞,这一次,我不等他垂下头说“对不起”,便踮脚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跑掉,到宿舍楼下时,才发现,自己还披着他的衣服。
……
所有的爱情开始时都以席卷的姿态出现,像涨潮,忽然就淹没了理智。而他便是在海边固执地行走者,并不在乎潮水会打湿鞋子,依然沿着海岸线走着,不躲不逃,随遇而安。
像所有恋人一样,我们接吻,拥抱,甚至做爱。
他是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
他动物般的嘶吼是我大学四年里最着迷的音乐。
而他在看到我惟一的那抹鲜红时,居然流下泪来,将我抱紧,说:“我希望我能对你好。”
那个时候我没有分辨这句话有什么不合适。确切地说,我自欺欺人地将前面三个字省掉,让自己以为这是他对我的保证---我能对你好!
我能对你好,一句话,爱情就仿佛坚如磐石。
“卫真,我爱你!”我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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