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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词一诗合在一起读,意思便在可解与不可解之间了。”燕红说道,“所可知的是,事情发生在扬州。”
“不错。”龚定庵问道,“你到过扬州没有?”
“没有。”
“扬州是好地方。”他本想说几时带她去逛一逛,但想到她今后行动,不似往时自由,便缩住了口,心头浮起一丝若有所失的怅惘。
“龚大少爷,吃粥!”人随声到,舱门前出现了宋嫂的影子,双手捧着瓷罐,指间挟着一根纸媒。
点起烛台,揭开瓷罐,是宋嫂特制的芦鸭粥,龚定庵一连吃了两碗。初夏天气进热粥,自然满身大汗,于是走向船头,披襟当风,月下遥望,远处错落灯火,却不能分辨是否出于刘氏家庵。
“你看,”他回进舱来,为燕红遥指灯火,“那里就是刘氏家庵,可惜无从确指。白天刘姑太太要我看看,哪里可以加盖几间屋子,当时我就想,应该建一座高阁,秋来玩赏芦花,不必出门,现在看来,又多一样妙处,你倒想一想是何妙处?”
“这里地势低,能够建一座高阁,远远就能望见,自然成为一胜,更可以当作路标,确是一个好主意。”
“还有,”龚定庵说,“我希望你住那座高阁,晚上点起一盏灯,扁舟远来,一望即知,也是一种安慰。”
说得深情款款,燕红心中一动。但如照他的意思做,又成魔障,这样便成了自己的一个矛盾,想要这么办,却又害怕。
“要好好题一个阁名。”龚定庵自语似的说。
“不!”燕红决定要他死心,“这座阁要建,也应该是佛阁。而且高处不胜寒,孤零零一座阁,四面受风,好比一座危楼,也不宜供佛,更不宜住人。你的想法,看来很好,其实行不通。”
龚定庵大为扫兴,但不能不承认她的话有理。
“悟师太,我们好走了。”宋嫂催促着说,“已经二更天了。”
“好。”燕红答应着,低声向龚定庵说,“你自己保重。”
这是临别分手的话。龚定庵想到她一入刘氏家庵,与在白衣庵行动自如的情形,又自不同,顿时有天涯茫茫、相思不尽之感,低下头去,凄然无语。
“不要这样子!”燕红劝道,“你应该为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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