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大不慌不忙地答道:“回大老爷的话,地保来通知,说金寡妇吊死在我家后门口,到底是不是在我家后门口上的吊,小的没有看见,不敢瞎说。”
“那么,金寡妇的尸首,怎么会吊在你家后门口的呢?”
吴老大仍然是一句:“小的不知道。”
“哼!”刘锡彤冷笑着说,“问下去你就知道了。我问你,你家可曾跟金寡妇借过钱?”
“借过。”吴老大答说,“是多年前,小的父亲经手借的。”
这下提醒了刘锡彤,“对了!”他问,“你父亲怎么不到案?”
“小的父亲病在床上——”
“咄!”刘锡彤将醒木一拍,“为什么早不禀明,等我问到才说?”
“大老爷明鉴,小的还来不及说,绝不敢故意欺瞒。请大老爷饶恕。”
“也罢,下次不饶!”刘锡彤问,“当初借了多少钱?”
“一百两银子。”
“可曾还清?”
“早就还清了!”
“借钱的时候,有没有中保、笔据?”
“有的。”吴老大答说,“是东街上张裁缝做的中,也立了笔据。张裁缝前年亡故了。”
“这样说,原中已经不在。”刘锡彤问,“你还钱的时候,可有见证?”
“没有!”吴老大又加了一句,“早知有今天这种麻烦,当初倒应该请一位见证。”
“你好利口!”刘锡彤问,“我再问你,借钱时候所立的笔据,可曾收回?”
“自然收回了!”
“在哪里?”
“在——”
刚说了一个字,只听有人大嚷:“不要挤,不要挤!”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县官问案,骤然听得这一喊,无不一惊,也无不循声去望,只见是杨乃武在向一个乡人呵斥。
刘锡彤很生气,正想发作,而杨乃武抢在他前面开了口,“大老爷在这里,这里就是公堂。”他向那乡人告诫,“扰乱公堂,当心大老爷动怒,一顿板子打得你求饶都来不及。”接着,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向刘锡彤一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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