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没在,不知道马成祥从哪里得来消息硬把赵书记拽到镇里。他听到你打学生的事就象拣了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打报告开除你,以示他管理严格认真。”
“我和姓马的是八辈子的仇敌啊!”
“说这些干什么?嘴上少漏风,心里多想想,你这样的质量就怪不得人家把你当小点子牌处理!”
王永禄听了批评,从一只红眼炸毛的欲搏公鸡,马上脱胎为去势的绵羊,耷拉下脑袋静候训示。
“我想好了,费多大的劲也扶你一把,让你恢复原职。”
王永禄一惊,呆上片刻道:“算了吧,这老师,我正好不想干了,被辞退也许是好事,不在编身份干下去也无益。”
“你懂什么?真不是条汉子!”赵元伦是尊长训斥不谙世事的晚辈,“不想干可以,但不能借这个茬口不干,应该从哪里磕倒从哪里爬起来。我想好了,让你到我的中心机关里当办事员,只要对不在编民师有好处的事就优先照顾你。在编民师可以转公办,说不定哪时下政策,不在编可以转成在编,这样一步步就转到干部身份铁饭碗上来了。”
王永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蹲机关,就让他足以伟大起来,何况能一路转下去,一直转出干部身份呢?他口里冷不丁冒出两个字:“真的?”自己听来都感诧异。
走马上任小学中心办事员的王永禄,办的第一件事是为沈镇长家拆了旧天棚装新天棚。他身穿的是妻子为使他对得住办事员身份,东拼西凑弄来几十元钱赶做出的银灰色中山装,他不忍弄脏这有生以来最体面的一套衣服,把上衣脱了下来,裤子尽管不能脱,但还是颇犯了一番踌躇。一动工,久积的尘土弥散开,不能睁眼不能喘息,同来的两个教学片的片长躲躲闪闪消消停停,嘴却是勤快,交口称赞他能干。
中间休息,沈镇长家的小保姆送水来,看到这三个被尘土装饰得魔形鬼影的东西笑弯了腰,觉得光膀子的王永禄好玩,如欣赏一尊雕塑或是一张油画,直看得王永禄刚歇息下去的燥热又往上冲。她道:“王老师在家准是替嫂子摊煎饼的主儿,是不?”问得王永禄讪讪地笑两声呲出雪白的牙齿,这又引得她亮开嗓子咯咯笑个不已。沈镇长走来察看,看到三人的形象很过意不去,道:“不要急,慢慢干,饿了就到我那边先吃点。”三人齐声谢过,两个片长夸起王永禄的能干,沈镇长道:“王老师是实实在在干工作的人。”这话在装天棚的三天里,时时刻刻都在王永禄耳边萦绕,时时刻刻激励着他猛干。严格地说,这句话他忘记了一刻钟。
那是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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