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逞能!”一个电棍子威严地道。
杨泉生等几个年轻人走上来,马晓向电棍子们怒目相向,又道:“你一定也是农民,你父母更是农民,你要晚几年上学,也许就是被关在这里的学生之一。我说,应该是你‘不必这么能’。”
这几个电棍子有了怯色,收敛起了盛气。一个小头目大喊小叫地赶过来,又上演来刚才电棍子的戏。马晓正要对电棍子头目再来说教,王业坤道:“对他们的主子讲道理都无用,对这些东西不值得说教。”
受了鄙视的电棍子头目更凶起来,把电棍儿从窗子探进来,杨泉生毫无畏惧地往上一迎,笔挺地站着,距电棍儿仅几公分,紧绷着嘴,眼里狂泄着仇情怒火。马晓现上一身蛮横,抄起一只学生凳喝道:“你再不离开……”
电棍子头目嘴巴虽还强硬,行动却如看到人弯腰的狗。办公室终于还给了老师们。王业坤道:“强权没有道理,与强权无道理可讲!”
“强权的道理要比我们多。”杨泉生道,“强权的旨意就是上天的旨意,不听他们的旨意便不留孽种,老百姓是上天遣给王侯强权们的臣仆,是供米奉薪当使役的。臣仆也分等级,象我们可能算作公庶,被关押的学生的父母只能是氓吧。这是煌煌圣训,是五千年来的承传,是伏羲至尧舜一路传下来传到溥仪的一脉相承的道统,四十年后的当权者又闻而知之。这相传的强权心法是国粹,是万古不能变的统治大法!这道理伟大神圣,怎么说强权没有道理了?”
余若夫踱进来,悠悠唱道——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生有。鹌鸦嗉里寻豌豆,鸳鸶腿上割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得老先生下手。
电棍子们用电棍儿指着踱来踱去的余若夫大喊起来,王业坤推开门站到门口。马晓走出来,走到电棍子跟前。他一定是从些破书烂卷里看来了什么“正义、道义、法制、狗屎”等坚守道统的君子们弃之如敝履的烂玩艺儿,被毒害得迷糊起来,发高烧说胡话恶声狂言:“我们犯了那条王法?”
“你、你……”电棍子后退着道。
“我怎么了?”马晓往前逼几步,把电棍子逼得再向后退,“车裂、炮烙、袅首、棒杀、凌迟、绞杀,你们这些狗要对我施哪种刑?来吧!”
杨泉生随即赶出来,与马晓齐肩而站,宋志林与欧阳绛梅等男男女女的老师们向外涌,顷刻间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对峙局势。
学校领导一行及时赶来,把老师们劝进办公室。领导们默默地站在办公桌边,似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