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道:“咱都是无职白人,管不了那么多,去年,我与舒宗昌就向校方提了你要提的建议,学校也宣布了这条纪律,没起任何作用,谁敢与张兆国较真?这个无赖平时温吞吞的样子,可杀人的狠劲都有。”用劲绞水,“不谈这些吧,身后莫论人非,其实我们这是无效的担忧,为月忧云,为花忧雨,为才子佳人忧薄命是菩萨的事,我们是恶鬼。”又绞一阵水,“我们怎么有这么多看不惯?”
“否则就不是恶鬼了!”马晓自嘲道。
放学的校园里,学生三三两两地遍布在每个角落,稚嫩的他们无不张扬着活力。接水的学生一声声“老师”喊来,两人被感染得开朗起来,看着轻盈地咯咯笑说着来来往往的女学生,如看到一片片蓝蓝的天,看到一轮轮初升的太阳。他俩放下暗淡情绪决定再与领导们谈一谈。
第四章
为宿舍,马晓的恼火比小青年们多,他已多次找过领导们,好话谈过又吵过。他深知,只要予人烟酒人家一定会研究的,可他明知怎么办而不办,较着一股无形的劲,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这时的马晓还有更恼火的事,他搞不清怎样面对本科教研工作了,思绪纷繁。是最近的一次语文教研活动,他提出推行欧阳绛梅搞的什么“加强基础教学,低水准作业评价”,黄其善作了坚决否定。以马晓认为,这是针对学生基础普遍差的有效措施,以所谓实验得来的理论,给学生评价作文都可打出一百分。难道学生能写出尽善尽美的文章?这不能让人不提出异议。他向黄其善反复解释,一次作文训练中,只着重训练一个侧面,学生达到了训练要求便判一百分,不是指作文尽善尽美,这样的评价可使学生排除由于以前知识缺陷产生的厌学情绪,达到让学生分层次逐步提高的目的。可他的反复论证,给黄其善的影响不如张兆国的一句话:“中考从来没有得满分的作文。”这次教研争议不但让马晓恼,很多语文们及史政们被搞得一腔失意,反复拿教育理论佐证此法可行的杨泉生,得到了“教条”的评价。
倪诚又埋怨起他人在争取宿舍中不积极主动,说杨泉生文绉绉的还不如冯升平。受褒扬的冯升平是今年最后来报到的中师生,传说他本来联系好到某某局某某科,可后来某领导突然变卦,他只得开学两周多坐末班车赶来报到。他这个板板正正连毛孔里都整洁严谨的人,听到倪诚以他的突出表现来抑郁杨泉生,无异于挨骂。这样的闹事应说绝不是他所为的,只因为是受够了大宿舍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