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答。
听见他竟然答是,福晋再也受不了。“你疯了!”福晋痛声骂他。“这丫头让你吃了什么蛊?所以你疯了,折磨她,也要折磨你自己!”
福晋再宽厚也不能置自己儿子的性命于不顾,正如她刚才所言,她实在忧虑织心所染的病。
“不早了,额娘请回四喜斋歇息。”雍竣冷声,对福晋的指责置若罔闻。
“你—;—;”
“绿荷!”他大声唤进绿荷,盖过福晋的声音。
“贝勒爷。”绿荷闻声赶紧奔进来。
福晋气急了,瞪著雍竣又喊:“你怎么—;—;”
“立刻送福晋回房歇息!”雍竣再打断福晋的话。
“是。”绿荷依言扶起福晋。
福晋气得发抖,却拿雍竣无可奈何!
回四喜斋途中,福晋一口气闷在心窝,气闷地想起织心初次来到王府那一日的情景—;—;
这孩子真漂亮,漂亮得不像凡胎俗物,却居然要卖身为奴。
然而,至今夜,福晋才终于深深省得,美人祸水这句警言的真意!
可惜她省得太慢,在织心来到王府那一天,她就该想到,这孩子美得太过,不会带来福气。
这织心的存在……
终究是祸,不是福啊!
静夜里,雍竣坐在床边,沉定地看著卧在自己床上,那纤细瘦弱的人儿。
她下了什么样的蛊?福晋的话言犹在耳。
不管织心对他下了什么样的蛊,他承认,对她,他放不开手。
不否认,她的外在条件,确是吸引他的第一主因,然他见过的貌美女子太多,织心确实很美,也许比任何他所见过的女子都美,然而这却不是令他放不开手的最主要原因。
也许因为得不到她?
也许因为她竟然要他的专情!
他明白,他始终明白她要什么,却不能承诺她。
因为他对她的不放手,还不足以忠诚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岁月将使流金失色,美人迟暮,现在他要她,强烈的想要她。但未来,他就是不能保证。
也许多年之后,最爱依旧是她,也也许,这爱不必三年已变调失色。
过去在江南数年,他有过女人,因此深切了解,浓情与蜜意不能持恒。一年、两年已是奢求,妄求一生一世,那是天真。
也许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天真。所以她反抗他、疏远他,因为求不到地老天荒,便宁愿疏远隔离。
他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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