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价值500万美元的公寓的窗户外面有时就睡着无家可归的人。他们蜷缩在公园的长凳上,面容憔悴,病魔缠身,穿着邋遢的破衣烂衫。在城里的一个所谓的上流社区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上层中产阶级的专业人士。社区中间有一堵墙,一边是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下的价值75万美元的公寓,另一边则是他们肮脏破烂的邻居。
在过去几年的圣诞节里,不难看见身穿毛皮大衣的假日休闲族兴高采烈地在高级食品店门前排起长龙,等待购买标价“只有”260美元一磅的鱼子酱。而他们旁边有时会出现另一支沉闷的队伍,那是一群等待教堂施舍菜汤的乞丐。在市中心雅致的后现代大厦里,到处都是健身俱乐部、权贵们专用的午餐厅、自动柜员机和一些大萧条时期留下来的所谓艺术品,所有这一切在大堂里交映生辉。楼里坐着衣冠楚楚、年薪上百万美元的银行家们,他们有的不到40岁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重整产业秩序的大权。城市里的公园和高高在上的轻轨车站曾经一度展现了我们市民的自豪和信心,但现在它们大多充满了粪便的恶臭,到处都是人为破坏的痕迹和信手涂鸦以及南来北往的乞丐。
更糟的例子是,1989年一群“野性十足”的哈莱姆黑人区的青少年在纽约中央公园里野蛮地轮奸了一名28岁的晨练女子。这一案件赤裸裸地反映了贫富之间的巨大反差。受害者是华尔街一家投资银行的职员,野心勃勃地要在所有方面都出人头地;而施暴者们则是旨在提升“穷人”境遇的社会工程死不悔改的受益者。
仿佛是死神降临一样,美国城市里蔓延的贫穷和堕落吓坏了有钱人。他们忧心忡忡地问道,国家出了什么乱子?为什么这样的问题会随处可见?成就了有钱人的制度难道同时也会让穷人堕落吗?有钱人养尊处优的生活难道是建立在掠夺穷人、无家可归者和下层阶级的基础之上吗?有钱人是否应该为穷人的境遇而负责呢?
当有钱人思考他们与穷人之间的关系时,脑子里出现的形象往往只会增加他们的焦虑和罪恶感:他们兄弟家的保姆……上帝恩宠的显贵和他的豪宅前的遭人唾弃的乞丐……援助穷人的宗教义务等等。他们联想到了狄更斯的作品《圣诞曲》和维多利亚家长式道德的楷模、关照子民的好心的文斯拉斯国王。有谁会忘记狄更斯笔下的吝啬鬼斯库奇残酷剥削鲍勃·克拉奇特一家和他最终改过自新、将生命献给了泰尼·提姆的故事?作为善待穷人的楷模,文斯拉斯国王的慈善心肠战胜了大自然的残酷。他在风雪交加的夜晚为需要帮助的子民提供了丰盛的膳食,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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