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宇强忍着悲哀之痛,只想瞧一眼五姐。
秃头哑巴对他比比划划地出去了。不多时,五姐上气不接下气地进来,“弟弟!……”
“五姐!!”
五姐抱住弟弟悲痛欲绝,何玉宇失声痛哭。
“五姐,我过去不该剪拆了你的绣球。”
“弟弟!”
“五姐,你想我么?家没了。”
“弟……弟……”
“五姐,我很想去响水坪,河岸边留有你爱我的身影。”
“宇弟……”
五姐只是哭,哭声扎他心。何玉宇多想劝五姐别哭坏了身子,再和他打赌:谁也不许哭。然而,他自己却泪如泉涌。何玉宇为五姐的凄苦生活而哭,为她带了爱情的枷锁度日如年的婚姻而哭;为她想见亲人怕见亲人愁心难言而哭。何玉宇哭五姐苍天知;五姐忧戚哀愁向谁诉?
五姐瞥一眼秃头哑巴,喉咙哽咽,替何玉宇扯平衣皱。看到宇弟不仅长高了,而且比过去更俊俏,眼里顿时发亮。五姐拿葫芦瓢把水舀进林盆里,双手端给弟弟洗脸。转身将灶台清理一遍,开始烧锅做饭。呆在一旁的秃头哑巴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五姐比划一番,捧着缺边粗瓷大碗出去。待秃头哑巴走后约有半个时辰,五姐灭了火,探头朝门外瞅了瞅,返身把门掩了,拉着何玉宇的手,止不住又流出眼泪。
五姐向何玉宇哭诉了日思夜想地盼他归来相见,倒一倒她心里的苦水。五姐说村支书暗中指教侄儿,要秃头哑巴时时处处盯紧她。五姐也曾寻死跳过野塘。只因塘水浅了,没淹死。被秃头哑巴发现,挖了塘埂放了塘水。五姐估摸秃头哑巴快回来了,又到灶前忙活。秃头哑巴进屋,何玉宇看见他手中粗瓷碗里装了一块豆腐。五姐忧心忡忡地一声长叹,自言自语:“活不像人死不像鬼的。”
吃饭时,五姐一个劲地劝何玉宇多吃几片豆腐。见何玉宇总不动筷子,无心吃饭,五姐含泪相劝:“宇弟,你多少吃一口吧,五姐再苦全是命中注定。到五姐家来头一趟,你不吃饭,五姐心里更难过。”
何玉宇沉默着,突发奇想:高高的大山不会自己倒掉,只有地下滚动的岩浆喷出熊熊烈火,烧毁这里的一切!不在新生中诞生,即于苦难之中煎熬。那火的隐患,苦命人是不怕的,无所畏惧的!期待着火的燃烧,又于希冀中暗淡了对火的希望,葬送了生命。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有的人活得光辉灿烂,有的人活得生不如死,有的人吞食他人生命而活。有的人至死不知生命的价值。
五姐既不懂生命的真谛,也弄不明白血流入地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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