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吃。我不竟有些犯傻了,这些东西在当时一般人家只有在过年过节时才尝得一两回。这个连三块五角钱学费都拖欠了大半个学期的穷苦人家怎么会有钱买这玩意儿吃。这个谜团让我苦苦思索了三天。第四天,谜团才解开。
那天,我一走进柳家的院落就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进屋老远便看见柳琴偎在一个壮汉的怀里。这不是木木吗?他推了一个和尚头,头发胡须一扫而光,人显得很精神,要不是那空荡荡的袖管我怎么也认不出他来。柳琴见我来了,连忙飞快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走到木木身边,替我们作介绍。
“好,好好好,听老师讲书吧。”木木拍了拍柳琴的肩,将她推到我身边,然后掏出那竿黑黝黝的水烟筒巴哒巴哒地吸着。他低着头,只顾默默地吸烟,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他和这烟管存在。我给柳琴上了两三个小时课,他没抬头看过谁一眼,更不用说和谁说一两句话。
自此,我隔三岔五地遇到木木。据说他每天都要到柳家去坐坐,而且每次都没有空过手,吃的,穿的,用的……他从不搭理玉竹,也不招惹她丈夫,总是默默的坐会儿,抽袋烟,和柳琴说说话,然后再默默地回到小船上去。
山民们的日子象这悠长的洣水河,一天一天地平静泛味了,总想掀起点波浪什么的。木木的出现在村里掀起了翰澜大波,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拉帮套呀,一女事二男呀。也有同情玉竹为她袒护的,说木木本来和她就是一对,是她娘硬把他们拆散的,如今她丈夫这样了,她等于在守活寡,木木来拉她一把,有什么不可。对于这些闲言碎语,玉竹从不置辨什么。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这情形也难怪别人不说闲话,她堵得住张三的嘴堵不住李四的嘴。木木则装作什么样都有不知道,或许这正是他所期望的——他似乎从中得到了某种满足。不过,木木还是走了,又一次从柳家庄神密地消逝了。
那是一个风高月黑之夜,滂沱的大雨似乎要把天地间一切都浇透,风凄寂的嘶鸣着,幽灵般地在都间破祠堂里逡巡。笃笃笃,有人在敲门,这种时候谁会找我?我正在狐疑,笃笃笃,门敲得更急了。我高叫一声说:“来了!”便开始穿衣起床。可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双手在大门上擂了起来。我赶紧开了门,狂风暴雨裹着一个水淋淋的醉汉滚了进来。
“木木,怎么是你?这么大的雨,你从哪里来?”
“我要走了!妈妈的,”他大声嚷着,酒气醺天。“我要走了,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狗日的!”
“别急,告诉我,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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