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我把木木拉进屋,取了干毛巾给他擦拭,又拿出自己的衣服给他换。
木木一言不发。过了好一阵,他才从那堆湿漉漉的衣服里掏出一瓶酒来,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说:“陪我喝一口,行吗?”
我一时找不到好的法子替他解忧,只好陪他喝酒。说来也怪,他一沾酒,反而平静了。于是他边喝酒边向我诉说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下午,我去追一群鱼。这是一群大鱼,少说也有四五百斤。这些家伙很滑,我知道自己没个帮手很难吞个囫囵,可铆上了,让它们从我的眼皮底下白白遛走,还不如拿个女人的尿盆扣在头上。我跟了它们一整天,从猫岭一直悠到老鹰潭。日头下山了,鱼们争出水面透气儿,好家伙密密匝匝缩成扮禾桶大一团,剥剥剌剌的水珠儿溅得脑高。我停下船来想,要是有两个帮手,点三个炸药包,布个梅花阵,这些狗娘养的,一个也跑不掉。可那来的帮手,不要多想了,等那些精灵们透够了气,钻了老鹰潭。我只有顶尿盆的份儿。我把船悄悄地靠过去,断了狗娘的退路,掏出两个炸药包,一个引芯捻得很长,一个引芯捻得很短,一起点燃了。轰轰两声,水柱塌落后,江面上一片白,象秋日里沙洲上曝晒的红署片儿。我的这条胳膊累酸了,实在抬不动了,便把小漏勺绑在这只断臂上,横躺着靠在船舷上一大把一大把的兜。”
我盯着木木,望着那空荡荡的袖管,怎么也想象不出他是怎么把小漏勺绑上去的。
木木半闭着眼,似乎睡熟了。忽然,他又坐了起来,把眼睛睁得贼亮,抓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解一大碗。
“回来时已是后半夜了。我有些累了,又喝了几杯,眼皮都睁不开了,正准备撒泡尿就去睡。一走上船舷突然记起一桩事来,我的睡意全跑了。今天是柳琴的生日,我答应去看望她的,可那狗娘的鱼把我给弄昏了,居然把这事给忘了。现在太晏,柳家的人早已睡下了,但我还是打算去看看她,那怕只是在她的小窗口悄悄地站一会,我也算是没食言,日后对她也有个好交待。我高一脚低一脚地摸到柳家,远远地看着一盏亮光着的孤灯。怎么,他们还有睡?我绕到窗子边往里一望,桌边孤愣愣地坐着玉竹一个人,桌上摆着几碟菜,一壶酒,一只大海碗里已满满地盛上了一大碗。不用说这一切都有是为我准备的。我的心很乱,象怀里揣了一个炸药包。我不知是怎么靠上去的,也不知门是怎么开的。一切都象在作梦,直到一声闷雷炸在头上,才醒悟过来……我……我……我还是人吗?我猛增地跳下床自己扇自己的嘴巴。我是猪是狗,是连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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