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吧,救人要紧。”说完便一瘸一跛地走了。
玉竹愣在那里,两行清泪从眼睫上挂落下来。她觉得欠这个男人的真是太多太多了,这辈子恐怕是无法还清了。这个男人为了她弄得家都没了,一个人孤苦零丁的在江面上四处飘荡。就这样他还记得她,记得她的女儿,在关键时刻他还能伸出手来拉自己一把。可是自己又能为他做点什么呢。她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这回一定要把木木留下,至少也不能再让他去四处流浪。柳琴病好后,玉竹请人在洣水河边搭了一间小茅屋,然后拉着柳琴当着众人的面认了木木作干爹。木木便在这幢小茅屋里安顿下来,再也没有离开过。也许他这几年压根就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没有离开过这条洣水河。
玉竹的丈夫自杀了。作为男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次趁玉竹不在爬到水缸边将头伸水缸里喝了半缸水,幸亏柳琴放学回来及时发现,将水缸砸破,才幸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玉竹找到我,一脸的木然。我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便梦游般地跟着她来到柳家。
她丈夫半躺在床上,见我来了,指了指凳子,算是打过招呼。玉竹把守在床边眼睛哭成桃红的柳琴拉了出去,意思是让我单独劝劝她丈夫。可是没用,任我怎么说,他只是摇头。我还想说点什么。他却咳嗽起来,咳得天翻地覆。我一是手足无措。他抚着嘴一指。我这才发现床边有个茶缸,黑糊糊的不知盛的是药还是茶。我顾不得多想,连忙扶着他让他喝了一大口。他张着嘴气呼呼地喘着:“谢谢你,谢谢。你是个好人,谢谢你照顾了柳琴……其实象我这种人真的是生不如死……”我说:“你快不要这样想。你会好起来的。”他突然抚住嘴,将身子拖到床边,“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昏厥过去。玉竹柳琴赶紧跑了过来,捶背的捶背,掐人中的掐人中,忙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弄醒。我站起来说要请医生。玉竹将我拉到一边说:“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