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然后盯着我,抿着嘴笑着,说:“大概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就画个影子呢?”
我说:“嗯,影子,影子吧。”
我心里说谁有心思跟你讨论这些?我用力咽着唾沫,后来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唾沫,我从喉咙到嘴都是焦干的。我他妈的咽了半天到底在咽些什么?我有些愤怒,说:“你快脱吧你!”
她小声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脱,这一回动作很麻利。但脱光了之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不是床上的活,她显然没干过。她把重心放在一条腿上,站成一个丁字步,双手搭在胯上。我说这样不行,太硬梆了。我的声音干干的。我干干地说你这条腿这样,那条腿那样,身体侧多少,腰朝哪儿扭。我说了半天她还是摆不成,她连含胸都不懂,把含胸弄成了弯腰。她撅着屁股弯着腰站在那儿问我行不行,我说你把腰直起来,两个膀子收一收,她便直挺挺地站着。她不知道怎样给人一种松弛闲散的感觉,举手投足之中流露出太重的职业痕迹。
“你老在那儿说,过来帮帮人家嘛。”
她一再要我过去帮她。但我不好意思站起来,我坐在那儿还可以夹着两腿遮一遮丑,一站起来必然丑态毕露。其实我坐着她也知道我饥渴难耐,作为一只鸡,我的情况她一望而知。我甚至怀疑她是装出来的,故意把姿势摆得夸张而色情。戏弄一个饥渴的人对于一只鸡来说大约是职业性习惯。
她愿意怎么摆就怎么摆吧,我没有办法。我说:“就那样吧。”
接下来的问题是她老动,动了又不能复原。她说我还以为这事轻松呢,原来这么累,早知道这么累我才不干呢。她一个姿势站不了五分钟,就提出要活动活动,然后便踢腿伸腰,来回走动。最烦人的是她要时不时地跑过来看看我把她画得怎么样——她真是跑,猫着腰,颠着碎步,像穿越封锁线一样。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猫着腰跑?她的两个乳房令人揪心地蹦跳着,一直跳到我面前,腰依然猫着,把身体扭过来,乳头几乎要顶到我的眼睛。
她看了一会儿,不说像也不说不像,嘻嘻地笑几声,又猫着腰,撅着肥白的屁股跑回去。我还从没见过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却可以这么自由自在,没有一点羞耻之心。我就这样被这只北方鸡折磨了一天。我膨胀得像一只随时可能爆裂的汽球。在这么一种火烧火燎的状态下,对象又是一只鸡,还能指望我画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呢?我自己看着都觉得不好意思,心想我怎么画得这么俗气这么黄色?
…
《别看我的脸》第三十九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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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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