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太够,还想继续消消那郁积于胸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就点了几个菜,香干炒腊肉,豆鼓椒辣炒肉,还有番茄炒蛋,另外再要了一瓶酒。孙一夫说:“你已经喝了半斤,再不能喝了。”
牛希咬不满地说:“怎么着,老同学,怕我不给钱是怎么的?”
孙一夫急忙赔笑解释:“我是怕你醉了走不回去。”
牛希咬看着孙指着邹伟强说:“放心,这是我兄弟,我醉了他会送我回去,不要你操心。只管把菜炒来,我跟这位兄弟多年不见,今晚要开怀畅饮。”
孙一夫就不再说什么,进厨房吩咐人忙碌去了。
邹伟强穿一件灯芯绒的夹克,他哗一下把拉链拉开,从里面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开了牛希咬一支,然后又点火,问:“兄弟,混得怎么样?”
牛希咬比邹大两三岁,却被邹叫成“兄弟”,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因知邹在社会上混过,跟他的狐朋狗友不论辈份大小一律使用这个称呼,便又释然了。说:“别提了,惨不忍睹。”
“在哪发财呢?”邹喷出一口烟圈问。
“发财?你看我这样能发财吗?发昏还差不多。”
“总在干个什么事吧?”
牛希咬就把自己已经进食堂当工人的事告诉了邹。
邹伟强说:“不错嘛,不管怎么说食堂里吃喝不愁,总算有了着落。”
牛希咬知道邹伟强无非是出于客气才这样说,便摇头道:“唉,惨!你呢,看你这样子,油头粉面,神采奕奕,才真正像混得不错。”
“你都混不好,兄弟我就更不可能混好了。你好歹还喜欢读读书,有一些文化,我他妈的连小人书都没看几本,能混出什么样!哦,对了,以前你好像很喜欢搞文学创作吧,经常还投稿什么的,现在怎么样,发表了一点东西吗?”
“说了我现在只发昏,发表,猴年马月的事。你一直没再找工作?”
这时酒菜都上来了,牛希咬动手给邹倒酒。邹说:“那年在水电安装队工作了一段时间,我算看清了,找工作没什么意思,总是被人压一头,被人管着,太不自由了。我在家里从小都不喜欢爹妈管的,现在要我去被别人管制,受不了!人要学会当家做主人。”他为最后这句笑话很是得意,把头甩了两甩。
“可是没工作你怎么生活呢,总不能老靠家里吧?”
“当然不能靠家里。反正到处瞎混,现在这个社会乱七八糟,只要动点脑筋,敢想敢做,还怕饿死自己?”
“那到底干什么呢?”
邹伟强就看着牛希咬怪异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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