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似乎不太想说,可不知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冲口而出:“打家劫舍。”
牛希咬认为邹伟强是开玩笑。不过根据过去对邹的了解,他又觉得这不是不可能的,至少他相信邹肯定有这种想法,而且不乏实施它的勇气。
“这可是条绝路啊!”其实牛希咬觉得邹伟强很适合去打家劫舍,但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样,他感到有点诧异,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劝劝这位小老弟,还是顺口这么一说,以显示自己很成熟了。
邹伟强自然不以为然,他拿起酒杯要跟牛碰杯,牛摇头说已经不行了,他就径自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伸出手背抹了抹嘴说:“应该说对于我们这种人这是最好的出路。你不妨想想,我们能干什么?了不起到哪家工厂去做个工人,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表现得再好也不会给你官当,对不对?所以不如铤而走险,就算犯事被抓,也没什么可怕的,因为本就没什么指望,可万一成了呢,那一辈子就是另一个样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问题是风险太大,成的可能性极小。”
“你搞错了,”邹伟强大口大口地吃着菜说,“风险大是不错,可成的可能性也大,所以风险就算不得什么。要干大事当然会有风险,共产党当年不也是冒着杀头的风险干革命的吗?”
牛希咬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打家劫舍怎么能跟人家的革命相提并论!”
邹伟强却一本正经地说:“真正说起来其实没什么区别,你好好想想,共产党当年不也就是打家劫舍吗,把地主老财的东西抢过来据为已有,你说他有什么道理!有些地主也许是剥削了别人,但有些地主其实是很规矩的,只是祖上或者自己经营有方,积累了许多田地,自己种不了,当然就要请人种,他给别人一点佣金,共产党凭什么就把人家的田分了,还不分青红皂白杀人家的头?他无非是为了过好日子,那我现在打家劫舍也是为了过好日子,为什么就不对?”
这段话倒叫牛希咬哑口无言,细一想,似乎觉得确有几分道理,但感情上又实难接受。心想看来不管什么人,在损人利已之前都会为自己找一大堆理由,这大概是为了彻底解决他心理上多少有些惧怕的问题,自己给自己壮胆打气。牛希咬感到邹伟强现在并没有真正把这个罪恶的念头付之实施,但的确有向这方面发展的迹象。他站在邹的角度上想了想,忽然觉得刚才对邹的劝告有点可笑。再说自己,近来因百无聊赖,不是偶尔也会闪出一两个邪恶的念头吗,只因胆小,或者被道德的力量束缚住了,便不敢付诸实施。那么在邹伟强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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