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人都不容易,你还需补点糖份。”
“姑娘,你是城里来的?”老头打量了我一眼。
“是的,我是到大渊采石场采访的记者。”
“记者?”他若有所思,嘴里也停止了咀嚼,眼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忙把身子转过去。这一切都引起我的好奇,但我还是把视线转向。
前面的人群动了,一股强大的旋风夹着豆大的冰雹,劈头劈脑打来,呼啦一声,把草棚掀掉一半,人们本能地往里挤压,把我俩挤到悬崖的边缘,我一手抓住大伯,一手抓住一根梁椽,大声疾呼:“大家不要挤了,再挤就掉进河里去了……”
还没等我说完,一阵呼啸怒吼的狂风袭来,整个草棚哗啦一下掀起,像降落伞似的凌空飞旋,我紧紧抓住草棚上树椽,另手抓住大伯,连草棚一起在二千多米深的崖下空谷凌空飘荡。
“放手别管我,你危险!”
“抓住,一放手你就会粉身碎骨的。”我死命抓住他,大约飘荡到二十多米高的时,底下是滔滔江面,我已经没有一点气力了,就双双离开旋转的草棚,象两只米袋似的滑了下来。
我摔在陡坡上,不知滚了多少圈,才被峭壁上树槎挂住,由于满陡坡都堆积了厚厚的败枝烂叶,疯长的蕨类植物和高达二米多长芒草,我竟奇迹般活下来了,神志也还清醒,除了四肢多处被划破外,没有内伤,可那位大伯惨了,他已经掉进河里,很快就沉下去,只微露一小片黄亮脑壳,很快就会被江水无情吞没。我心里着急,但树槎以下竟是光秃秃峭壁,并无路可下,我不知那里来的勇气,情急之下纵身一跃,跳进十几米深的江面,一冒出水面,喷出一口气,就用蝶泳的方式游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把他直拖拖地拉到沙滩上,可他已经憋过气去了。
那风雨越来越大,我只得给他做人工呼吸,我在中学时代得过游泳冠军,自然懂得救护方法,立即把他抱到山壁上一个天然溶洞,把他竖起身来,腰部垫高,使他肺部的血水慢慢挤出来,经过有节奏地挤压胸部,他终于悠悠醒来。我想找几个帮手把他抬到岸上,可眼下只有暴雨和河里滔滔的浊浪,不用说,我们一起躲雨的乘客早已被狂暴风雨卷到崖下,那二千米的深谷大河难道吃素的么?可能我俩是唯一的幸存者……
我见他已经苏醒,就匆匆忙忙离开,沿着河岸的壁下栈道,走了四五里,才到了路口,刚好一辆拖拉机冒雨开来,拖拉机手是位三十多岁农民,听说救人立即下车,同我一起奔回溶洞时,江水已经暴涨,水位已快淹进溶洞,那位壮年农民说,由于河流上游下了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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