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云,只留下斑斑点点的隙缝,一路破碎的阳光,迷晃了她的眼。街道幽婉曲折,人这一头到那一头是多么的漫长。举目而望,弯弯的是枝,浓浓的是叶,许许多多的须根从高处垂下,根尖儿是那么白、那么嫩。仰望的双眸就溢满了泪水。举起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去,身后红色的书包,再也不会一蹦一跳。
放学走出校门,胖泮的阿姨老远就跟雨暇打招呼。雨暇抽抽嘴角,对阿姨摇摇头,夹在同学们中黯然离去。
往后的日子里,冷冷清清的家只有父女俩形影相依。家的气氛是寒冬中凝固的一团泥沼,灰色冰冷。雨暇早早起床,没有妈妈,她只能自己梳头。盥洗过后,拿爸爸放在客厅茶几上的零钱到外面打早餐。放学回来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用洗衣机洗衣服,再搬张椅子到阳台上,晒一件衣服上下一次椅子……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看着妈妈的相片,偷偷地哭。
不久爸爸抽起了烟,继而又时常酿酒,一根接一根抽得咳嗽不止,一杯连着一杯喝得烂醉如泥。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和着衣,像街头的流浪汉一样睡过去。他曾经是仪容端庄的工程师,衣冠楚楚,相貌堂堂。雨暇知道爸爸跟自己一样难过,她只想做得更好,能给爸爸一些安慰。爸爸也关爱着她,像妈妈一样虚寒问暧,带她去公园散步。渐渐地,却常常夜不归宿,好发脾气,喝醉了把杯子、酒瓶摔得满地玻璃。
一年就过去了,春去春来,花败花开,雨暇已经十二岁,读小学六年级下半学期。
住宅小区依然绿草如茵、百花绽放,阳光明媚,那假山流水,池中小鱼,依然如此美丽。
家里有事没事常来些客人,多是些年老的妇女,在客厅里跟爸爸说话。雨暇躲在卧室内偷听。
“家里不能没个女人。”她们说,“才四十出头,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外面也有许多言语,一些认识不认识的大姨大妈,雨暇走过时,便说些交耳的话。
爸爸也变得清爽了,衣着得体,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语声柔和,问雨暇想不想妈妈。
终于,雨暇忍不往了,在一个晚上走到爸爸的跟前,她说:“爸,我不要后妈,我不想要后妈……”
然而后妈还是来了,带着两个顽皮的小男孩。爸爸要她喊他们做小弟弟,雨暇转身“砰”地一声关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妈妈跟爸爸的卧房换上了另外一个女人,另一间闲着的房子给两个小男孩往了,客厅里他们的吵闹声从末停止过,杯子、毛巾、果皮到处乱丢乱放。雨暇一个人在厨房里洗碗,那个女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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