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动。啊!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可怜的我!
桑说好周日回来,我在诚惶诚恐中苦苦期盼。可已经晚上7点钟了,桑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给他一道下县的同事,告知桑正在和别人喝酒,他们不喝酒的已先期回来。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为了工作还算勉强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可他居然还有心情和别人喝酒——在我们母子如此生死危机的关头。
半夜,桑醉醺醺地回来,我怒不可遏,痛斥他的孟浪和不负责任。他满不在乎嘻嘻哈哈地随口安慰我,然后在我的申诉和指责声中呼呼睡去。
看着桑无知的睡相,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我想笑,笑自己嫁了怎样的一个男人。我对自己说:生完了孩子,你必须和他离婚,否则,你不如去死。
第二天一早,我被送进产房,等待孩子出生。产房里有四五个产妇,一旦有人宫口洞开,便送到里面生产。产妇的叫痛声清晰可闻。
曾经,我亲眼看见两个女朋友宫口将开未开时的痛楚,宫口仅仅开了两公分,她们已经哭成了泪人。可我已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我只想早一刻见到孩子出世,看到他康泰平安,完美无缺。我坚信他是正常的。我需要证明他没有任何问题。
我迫不及待地渴望迎接疼痛的到来。可身边的产妇都发出了高高低低的呻吟,我还没有任何动静。医生走过来,问我感觉如何,我惶恐地回答还没有开始痛。
他摸了摸我的肚子,惊讶地说:“一直在宫缩呀。应该很疼了,怎么会不痛?”
我茫然地摇头。我确知自己的肚子在收缩,但那不是痛。我渴望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浪潮般迎面袭来,我在肉体的极度痛楚中完成精神的完美蜕变,顺利生下我健康强壮的孩子。母子天性让我有一种预感:孩子在肚里呆得越久越不利。
我哀怜地对医生说:“求求你,怎么样让孩子早点儿出来?打针、吃药、输催产素,什么都可以,我不怕疼。”
医生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半晌,才摇摇头,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能忍痛的人。”
手机响了,我听到了桑焦急的声音,在我已彻底对他绝望的时候,温柔而关切地对我说:“想吃点儿什么?我去给你做,给你买。”
“我什么都吃不下。”
“不行!不吃东西没有力气生孩子。想吃什么?炖鸡?排骨?鸡蛋?巧克力?蔬菜?水果……”
然后,上述食物陆续由护士之手传送进了产房,床头柜都堆不下了。临床的产妇羡慕地看着我,说:“你老公对你真关心。你们城里人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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