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如想问,莫非他苏州的亲友,一无资助?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默地盘算着。
“我们苏州的俗语:”船到桥门自会直‘。你也不必替我发愁。“
“我真是在发愁。以前天大的事都难不倒我。从霞初一死,我的心情不同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蔼如突然问道:“你进京会试,要花多少盘缠?”
听得这句话,洪钧的心乱了。他知道她问这句话的用意;只是自己始终还不能决定,应该不应该再接受她的帮助?而此刻却必须作这个为难的决定了。
“三爷,”蔼如催问着,“你平时总计算过吧?”
“光计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