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马援为什么要用马皮裹尸而不用驴皮呢?此言一出,全班哄堂大笑。当时我有我的观点,我认为用一整张马皮裹一个人,实在是有些浪费,一张驴皮就以经足够了。我认为我们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要勤俭节约,哪怕是死了以后。文革期间修建的凌源南大桥桥栏上至今还有这样一条标语——“要节约闹革命”,不远处还有这一条标语的续集——“要进一步节约闹革命”,我爸说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因此我们更要执行。
徐老师空活了五十多岁,教了快四十年的书,头一回遇见提这样问题的学生,面对这样空前绝后的尖锐问题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其实她当时只要说一句“胡闹!”然后将我狠批一顿,就完全可以摆脱困境,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徐老师在思考了半天之后,这才给了我一个并不算是完美的答案:
因为战场上没有驴。
当时我并不满足,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扰乱课堂纪律,继续问道:老师,那为什么没有驴呢?
徐老师当时只说了两个字,但却让我心服口服,她说:不让!
一堂课就着样让我搅得乱七八糟。
现在我越来越认为徐老师是一位好老师,因为我遇到的所有老师当中只有她能容忍我这样非人的想象力。其他的老师就不会这样宽容,记得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老师在黑板上教我们画正方形。在看完老师的示范作品之后我说了句“画的像棺材”,那位老师的耳朵像蝙蝠一样灵敏,居然听到了我说的话,结果我马上就被她以“扰乱课堂纪律”的罪名给踢出了教室罚站。事后我爸教育我说:
“你以后不准在在课堂上胡说八道了,哪怕老师画的真是棺材,你也要说是正方形,老实点没你的亏吃。”
后来的事实不止一次证明,我爸爸他老人家说得很对,当年要是听他的,我的日子绝对要过得比现在好的多。
在育红班的时候,因为我的丰富想象力我还挨过我爸的一顿痛打。当然这和我从小养成的一个坏习惯也有关系,这个坏习惯就是在每看完一本书以后就要给书中插图上的人物“化妆”,教科书也不例外。就像没有人能区分我的语文练习本和数学练习本有什么区别一样,也没有人能区分我的课本和图画本之间有什么不同,或者可以说,教科书和图画本一样,也是我展现自己绘画天赋的一个舞台。
当然我爸并不能容忍我这么做,我爸从小养成的习惯和我恰恰相反,他老人家对于书本就像眼睛一样爱惜。我爸认为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课本就像是战士手中的钢枪,是自己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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