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建立起来。昂格鲁-撒克逊人及斯堪的纳维亚人或“白人”,瞧不起他们称之为“黑人”的南欧人。他们讥笑新来的移民为“芬兰人”、“民工”和“意大利人”,讽刺他们像猪一样生活、把妻子当成奴隶并普遍懒惰。酗酒的“黑芬兰人”被认为是麻烦制造者,但仍有一部分“戒酒的芬兰人”得到了社会的认可。“红芬兰人”即被用来指那些社会活动家和各种联合会的组织者。
宗教信仰也是进行群体划分的标准之一。斯堪的纳维亚人到路德教会的教堂礼拜;而意大利人、斯洛文尼亚人、克罗地亚人和斯洛伐克人修建了天主教堂;塞尔维亚人和希腊人修建了东正教堂;芬兰人的信仰则各不相同。这种划分在许多城镇都自发产生。弗吉尼亚有“芬兰城”,奇瑟姆芬兰人居住的地方被称为“猪城”和“芬兰地狱”。希宾和弗吉尼亚的居民主要来自北欧,他们自称为“白人城”,但奇瑟姆和埃弗莱斯却被贴上了“黑人城”的标签。
五十年代中期矿井的新生引发了矿山最后一波移民潮:能在矿井找到好工作的许诺,使明尼苏达州南部和西部难以维持生计的农民来到矿山。在这波移民潮中,当地人嘲讽地称他们为“抢包的”,因为他们到当地的矿井或建筑工地找工作时总是大包小包的一堆行李。
詹森家族就是这批“抢包的”当中的一员,1956年他们到了巴比特,那时,洛伊斯只有八岁。而两年前,这座城市除了梅萨比最东北端美丽的原始森林外,什么都没有。1954年,储备矿厂就在这片荒地上开始建设巴比特,并雇佣了一千名劳工。拖车将近一千三百套可移动房屋拖到这里,另外还建了一座学校和排水系统。
在明尼苏达州西北部一个叫尤伦的小镇生活时,詹森他们自己种植蔬菜,吃自己养的鸡,食物中都不含铅,每周六都会用烧木头的炉子将锡制浴盆中的洗澡水烧热。相比这种乡村生活,他们在巴比特的生活却异常简陋。1948年2月,在一个暴风雪的天气中,洛伊斯,这个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出生了,但家里的车发动不起来,约瑟夫·詹森就把一辆拉草的车套在马上,把孩子放在车上带回家。在巴比特,每家都住在光秃秃的街道两旁的可移动房屋里,每个父亲也都在矿上工作,赚取相同的工资。洛伊斯和她的兄妹的祖父母及外祖父母都是挪威人,他们生平第一次与意大利人、芬兰人及南斯拉夫人一起生活。在尤伦上学时,学校里只有一间房子,但现在学校每个班都有三十个孩子。矿工的高收入使妻子们无需工作,因此,这些年轻的夫妇很快就生育了很多孩子,他们被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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