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博勒打了电话。“这事值得给罗森鲍姆打电话吗?”博勒很平静地建议洛伊斯回去工作。又有一次,当洛伊斯在仓库的工作被人莫名其妙地剔除后,洛伊斯又给博勒打了电话。“我们给他打电话吗?”她问。
“洛伊斯总是处于戒备状态,”斯普伦格尔后来说。她把上班时听到的所有谈话都记下来,然后寄给律师;她也把当地报纸上关于矿井和铁矿工业的文章剪下来,寄给律师;平均每个星期,她都会给律师写一些或长或短的信。频繁的联系使博勒和斯普伦格尔渐渐地对洛伊斯的事情不再那么关心了。
现在,洛伊斯每隔一星期就去见克莱尔·贝尔,她看狄巴克·乔布拉的录像,听轻音乐,练习深呼吸,读自我缓解压力的书。她对贝尔说她想辞职,却总不能迈出最后一步———在与公司的斗争中,她付出的太多了,太固执。“洛伊斯认为她若辞职,那他们就赢了。”贝尔试图帮助洛伊斯,但矿上持续不断的压力使贝尔保护洛伊斯心理健康的工作变得尢为艰难。
“我的感觉就像是用一把茶匙在大风雪中铲雪,”她说。
1991年10月底,当洛伊斯在被裁员六个星期后重新回去工作时,她的压力突然加剧。她患了妄想症,而胃溃疡也更厉害了。她经常做恶梦,经常梦到史蒂夫·波弗罗兹尼克。乔·比约格刚从明尼阿波利斯搬到墨西哥,在那里与他的兄弟合伙经营一个生意。他带着洛伊斯飞到圣路卡斯休假,并与她每周通三次电话,但他们之间的空间距离使他们逐渐疏远。正当她准备回去工作时,埃弗莱斯矿宣布其净收入降低百分之七十二点四。当时,矿上和矿山的酒吧里谈话的主题就是另外一轮的裁员,甚或关闭矿厂。钢铁工业衰落的每一个坏消息都使洛伊斯觉得自己越来越脆弱。电话铃又响了,帕特不再那么兴奋。“我们没有得到,他没给我们禁令。”
这个消息使洛伊斯的胸口觉得憋闷,她几乎不能呼吸。洛伊斯坐在桌子旁边的一条长凳上,把头埋在手里开始大哭。“当时我的感觉就像一个人经历了龙卷风或飓风之后,”她说,“你很高兴你还活着,但房子没有了,猫也死了。”对洛伊斯来说,没有法律保护的胜利是最糟糕的。“我需要听到‘禁令’,这样我就能跪下说谢谢你,”洛伊斯说,“实际上,根据书面裁决,我们获得了集团诉讼资格,每个人都知道谁参加了诉讼,但我们却得不到任何保护。”
集团诉讼的资格让洛伊斯、帕特、凯西及其他想参加进来的人看到了起诉奥格勒比·诺顿的希望。因为马上要牵涉到钱,而且是很大一笔钱的问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