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社、联合通讯社、北京《朝报》、《今报》编辑部任职,每日忙于新闻编排工作。《世界晚报》、《世界日报》创刊后,他身兼这两报的副刊主编,张恨水既然做了“新闻工作的苦力”,每日忙于奔波采访、撰稿,自然没有余暇再去写小说,因而他初到北京后的四五年间,没有小说问世。然而所谓“积习难改”,小说没有时间写,诗词倒是写了不少,每有感触,总要一抒胸臆,只可惜往往随写随丢。大约是他到北京第二年的农历除夕,通讯社休刊,张恨水站在宣武门外的粉房琉璃街口,看着熙来攘往采办年货的人们各自提筐携匣奔忙于路上,不禁口占一绝:
宣南车马逐京尘, 除夕无家著此身。
行近通衢时小立, 独含烟草看忙人。此后,他发表了两部成名作《青明外史》和《金粉世家》。除小说、诗词外,他还写了不少杂文,既论时政,又谈风月。
1925年,“济南惨案”发生后,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极大愤慨,张恨水再也不谈风月了,接连写出了《中国不会亡国,敬告野心的国民》,《学越王呢?学大王呢?》等时事短评,对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暴行进行了谴责和声讨。1926年,“三一八”惨案发生后,《世界日报》从3月19日至3月23日,每天都在头版全版刊登惨案情况和惨案照片,并发表社论,要求段祺瑞政府辞职,为爱国学生伸张正义。就在这一时期,张恨水连续在副刊上发表杂文,因事而发,针砭时弊,对那些军阀、权贵痛加挞伐,鞭辟入里,毫不留情,如《势利鬼可起而为总长》、《官不聊生》,暴露了官场腐败、黑暗以及“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社会现状;《曹三爷不辨水旱》,矛头直指直系军阀头目曹辊,揭露他中饱私囊,不顾灾民死活;《张宗昌可以上天桥卖布》,对这位祸国殃民的奉系军阀进行了无情的揶揄讥讽;而《免考入门卷》则抨击了当时考场上的舞弊现象,揭露社会黑暗。这些杂文笔调辛辣幽默,说出了百姓的心里话,博得读者的喝彩。
要说真话,就要揭露黑暗,自然会惹来祸事。那时张恨水正在《明珠》上连载长篇《荆棘山河》,这是一部揭露军阀混战、残害百姓的小说,亦所谓“太岁头上动土”,自然也冒犯了张宗昌,张宗昌下令《明珠》停发该文,于是,《荆棘山河》被腰斩。张恨水的小说被“奉命搁笔”的还有多部,但《荆棘山河》可说是被禁之首了。“荆棘山河”,山河果然多荆棘。
1930年2月,张恨水因和资方发生矛盾,一怒之下,他辞去了《世界日报》和《世界晚报》的所有职务,并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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